车子最后开到花园里,陆赫扬下了车,对戴着遮阳帽正在修剪一株橄榄树的omega叫了声:“爸。”
omega停下剪刀,直起身转过头来,朝陆赫扬笑了笑:“要来怎么没提前说?”
他在旁边的水池里洗了个手,擦干手后将折起的衬衫袖子放下去,倒了杯水递给陆赫扬。陆赫扬接过来喝了口,说:“忘记了。”
“进屋吧。”
进了客厅,林隅眠将帽子摘下来,失去帽沿的遮挡,暴露出他后颈腺体上还红肿着的咬痕,林隅眠紧接着扣好衬衫纽扣,让衣领覆盖住脖子。
陆赫扬正背对着他在喂鱼,林隅眠问:“是不是要期末考了?”
“嗯。”
“s级在高三上学期就要申请学校,准备提前录取了。”
“嗯。”
“要开始做决定了吗?”
陆赫扬没有回答,过了会儿问:“爸昨天是不是来过?”
“怎么说?”林隅眠笑容淡了些。
“每次他来过你这里,你就会问我决没决定的事。”
“这样吗?”林隅眠在沙发上坐下来,“所以啊,我早就说,我这里不是避风港,是风口浪尖。”
鱼吃完饲料后在水面扑腾了一下,尾巴甩起几滴水,溅在陆赫扬手背上。
“不管你最后怎么决定,还是希望你少留把柄。”林隅眠低头削着一根细长的木头,将它跟旁边的画笔比了比,“青墨就是被抓住把柄了才没得选的。”
顿了顿,他又笑了下:“其实被抓住了也没什么,狠下心也一样。你姐姐看起来什么都不喜欢不在乎,但都是假的。你和她很像,就是不知道本质是不是也一样。”
“好像晚了。”陆赫扬将饲料放下,忽然说。
林隅眠抬起头:“什么?”
“有点晚了,我先回去了。”
“不是才来吗,不在这里吃饭?”
“想去个地方。”
“又要去跳伞还是滑翔?”林隅眠细细打磨着那根木头,“也是,地面太危险了,多去天上飞会儿吧。”
陆赫扬终于笑起来:“那我先走了。”
“嗯,慢点开车。”
车开出大门,陆赫扬停在路边,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时陆赫扬听见那边有笔掉在地上的声音,他问:“在写作业吗?”
“嗯。”许则的嗓音听起来紧巴巴的。
“那你现在在家是吗?”
“是的,在家。”
“好,我半小时之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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