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外面给你把风!”
陆赫扬走出去,将手搭在房间的门把手上,慢慢往里推。
老旧的门发出吱呀一声,一点点打开,17号就坐在正对着门口的靠墙的一张旧桌子上。他脸上的眼罩和身上的黑绳已经解掉了,手套和拳套也摘了,但裙子还穿着,项圈和脚环也还戴着,两腿空垂,脚尖朝下,从膝盖到脚背,拉成一道修长洁白的线条。灯光很暗,冷冷淡淡的一片褐黄,桌面散乱堆满水瓶和杂物,背后的墙裂痕斑驳,17号坐在那里,浑身透露出疲惫,像幅没有生气的、死寂的画。
他低着头,表情看起来恹恹的。听到推门声,17号以为唐非绎又折回来了,于是冷冷抬起眼,眼神里带着些厌恶。
陆赫扬站在门边,朝他笑了一下。
17号看着陆赫扬,愣住,好久之后,他才回过神,立即抬手摸自己的脸,在看见指腹上蹭到的油彩后,他似乎稍微松懈了些,但又忽然意识到自己还穿着裙子——17号转头想找外套,可手边除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什么都没有。
在这个过程中,陆赫扬已经关上门走到他面前,大腿离17号的膝盖仅仅两厘米的距离,只要他再走一步,就会站在17号的两腿之间。
17号的呼吸有些重,很紧张的样子,两手垂在腿侧的桌面上,手指蜷起。
“还记得我么?”陆赫扬问他。
“记得的。”17号微微垂下眼,躲避对视。
他的声音有点哑,还带着些鼻音。
走廊上传来各种说话声和脚步声,显得这间屋子格外安静。陆赫扬看着17号:“感冒了?”
17号稍微犹豫了下,点点头。
“能看看吗?”
不知道陆赫扬是要看什么,17号抬起头,有些不解,陆赫扬轻轻抬了抬下巴,示意17号脖子上的项圈。
17号下意识摸了一下项圈,他以为在别人眼里这东西是低级甚至肮脏的,可陆赫扬好像并没有这样认为。
屋子里太暗了,灯光照下来都像阴影,17号看不清陆赫扬的眼神,只知道他在看自己的脖子。17号慢慢把头仰起来,完整地、不设防地露出自己光洁的脖颈和喉结。
他的嘴巴微微张着,视线朝上,落在陆赫扬背后的门栏上,顺从又静默。陆赫扬盯着那根项圈看了会儿,接着往前走了一小步,站在17号的双腿之间。
17号一下子慌张起来,大腿因此不受控制地动了动,蹭到了陆赫扬的T恤下摆,像要夹住他的腰似的。陆赫扬也察觉到了,他说:“别动。”
这两个字简直比开关还灵,17号立刻停住不动。陆赫扬抬手,捏了捏项圈,然后他一根接一根地将自己的食指和中指勾进项圈和17号脖子之间的空隙里,不轻不重地提了一下,17号的头被迫仰得更高,喘着气闷哼了一声。
“以前不知道拳击还能这么打。”陆赫扬说,听起来就像是在认真研究完项圈的款式和材质后,得出一个相应的结论。
他用大拇指拨动项圈上的铃铛,铃铛响起的同时,17号的喉结也跟着滚动了一下。
天花板上的旧中央空调运行时发出呼呼的风声,温度开得低,17号上半身还赤裸着,乳尖被冷风吹得挺立起来。他怀疑自己听到了有力的心跳声,一下接一下,很快,很重,不知道陆赫扬有没有听见。
“是……老板要求的。”17号声音低哑,试图解释。
陆赫扬松开手,嘴角很轻地往上提了提,看起来像是在淡笑。他说:“这样啊。”
他的手垂下去,随意地按在桌沿上,17号的腿挨在他腰旁,陆赫扬的手于是落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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