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对方的膝盖,小时候落入河里的伤早就好了,在各种祛疤膏的作用下,一点伤痕都没有留下。
但他还是伸手去按住对方的膝盖,在上面捏了两把。
“下个学期要中考了,帮一帮同学而已。”
白洋哼了一声:“那你怎么不帮帮我啊?”
这么好心的吗?他知道纪谦虽然很温柔,但是有一个圈子,不会轻易地动摇他圈子里面利益,如果对方的需求和纪谦的想法违背,纪谦都是会非常温和地拒绝对方。
比如以往的下课时间都属于白洋,现在下课时间属于了别人,那白洋就不开心了啊!
这个意思是说他白洋比不上那些同班同学吗?
纪谦头也没抬,左手拿着笔,继续帮白洋把政治作业给抄完:“我现在不是正在帮你写政治作业吗?”
白洋凑过去看,只见纪谦左手执笔,把他不喜欢的那些大段的背诵题目都给抄上去了。
他的左手字和白洋的字非常相似,或者说就是一模一样。
白洋脸皮一热,他不喜欢写这种很无聊的已经知道答案的题目,都已经能背出来了,为什么还要再写上去呢?
但他还是不依不饶地:“哥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纪谦问他:“那你是什么意思?”
白洋也不懂,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出话来:“反正我不是这个意思。”
纪谦停下笔,抬起一双好看的眼睛看向白洋,桃花眼温柔含情,眼尾又藏着春意般:“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洋被他看得直脸红,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看这张脸十多年了,还觉得好帅,每次都会被对方眼神击溃一般。
他捂着脸,在旁边嘟嘟囔囔:“不知道,随便你。”
看他躲过去,纪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没再说话,只是把英语单词又重新翻给他:“继续背,等我写完了就帮你抽查。”
白洋哼了一声,脚搭在对方的膝盖上没有放下来,又从旁边拖出来一条懒人椅子,往后一躺,优哉游哉地背着单词。
等纪谦把那些抄写的政治历史都写完,他抽走白洋的英语书:“坐到那边,给你抽查了。”
白洋往他膝盖上踹了一脚:“你还嫌弃我,我就不走开。”
要是纪谦没说让他坐到那边去,估计他已经乖乖地坐好了,但纪谦说了,他就不乐意了!
他腾得起身,然后把纪谦推开一点,坐到纪谦的身上来:“我就要坐在这里。”
纪谦垂眸看向面前的少年人,白净的脖颈上面掉落着毛茸茸的碎发。
白洋气呼呼地掏出自己的笔和本子,就这样姿势说道:“快听写听写了。”
他一点也看不到背后那人的神情。
纪谦手上的英语书都没拿起来,只是和他说着单词:“Epoch.......”
他的声音像是刚刚过青春期发育没多久,有些清冽又有些低磁。
白洋恍惚想起在变声那段时间里,纪谦都不怎么爱说话,他那个时候还嘲笑对方,怎么还有些偶像包袱呢。
现在过完变声期,怎么哥哥的声音变得这么好听了?
纪谦看着小巧白净的耳垂上泛着红色,表情愉悦起来。
等白洋听完所有的单词,他想要从纪谦腿上下去坐好,但纪谦揽着他的腰,直接就这个姿势俯身下来,拿过红色的笔给他批改,一边改一边说出他的错误。
这个姿势像是完全圈着他,白洋出不去了。
写完了英语作业,还有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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