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照片里笑容清澈明亮的人,夸了又夸:“一看就是个乖巧的好孩子。”
齐溯一颗心掉入谷底,许久未见的青年坐在榻榻米上,和另一人闹着,年轻人在闹,另一人在哄,明眼人都能看见他们的亲昵氛围。
现在他仍然能从人流中精准地看见纪谦,从众多陌生的嘈杂的灰色线条中,准确地刻画出一条白色的亮眼的线,径直链接上。
他们四个人之间,齐溯死死盯着纪谦脸上的笑意和浮跃的情意绵绵。
一种心浮气躁在涌现,烦躁、烦闷,堆积在心底积压着。
从过年开始,他就事事不顺心,好几次手指都按在拨打电话的页面上,但是很慌张,也很害怕听见已拉黑的提示音,出于一种胆怯的逃避心态,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无论如何都不想面对这种状况,他只是埋在自己粉饰的安全区里。
只是钟声的响彻,不一定来自手机的铃声,还有各个角落悄无声息的变化。
而此时此刻,他看着青年温和的笑意,眼底阴影覆盖,他围绕在一种似有若无的凝固气体中,胸口闷沉,呼吸都变得沉而长,他面无表情地开口:“妈,我要去申城。”
林霜霎时间变了脸色,她抬起眼眸轻飘飘瞥了他一眼,内含警告和愠怒之意:“你去申城做什么?还没有开学,你的实习也结束了。”
齐溯陷入一种爆炸的情绪之中,那股两肋骨腾然而生的火气,再不发泄出现简直是要把他烧起来。
“我要去找他。”
他甚至来不及看林霜的表情,拿着手机就要出门。
林霜兀地抬高声音:“你不准去!”
齐溯回身看着她,看着林霜女士脸上浮现的怒意和冷意,突然开口问:“妈?你知道?”
林霜闭了闭眼睛,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
齐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缓缓走过来:“妈,你知道我之前和纪谦哥哥在交往的事情,是吗?”
他一直以为自己瞒得很好,甚至是为她考虑着。
林霜女士之前做了一场大手术,受了大罪,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说出他和纪谦两个人交往的事情,就怕刺激到她了,惹得她病情恶化。
但是现在看来,林霜女士一直都是知情的!
她知情。
林霜吐出一口气,一向温婉的面容变得冷意起来:“我知道又如何,我现在只是庆幸,你的选择是瞒着我。”
齐溯那些拙劣的掩饰,作为他的母亲,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如果这么多的事情她都看不出来,还怎么能说是纪谦的干妈,齐溯的母亲。
齐溯有些想不明白,他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疯狂:“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霜女士看向自己手腕上的玉,这是纪谦过年时送她的,说是玉养人,他就找来了最好的玉,眼底也浮现温情来,只是看向齐溯时,又变成了心痛:“小溯,刚发现你和小谦在一起时,妈妈也很开心,只是我知道,你们不合适。”
“小谦那个孩子,温柔又善意,你配不上他。”
如果他们的事情过了明路,纪谦也许还要顾及她这位干妈的面子,在分手的时候也许都不会痛快。
在某一刻时,她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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