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西试图为自己辩解:"我不喜欢你了,真的,你别误会啊!"
沈修诚:"……"
桥西小嘴叭叭,像是机关枪般:"不喜欢了啊,一点都不。"
这是关乎他小命的事情,由不得他不快。
沈修诚顿了一下,看着桥西,莫名不爽:"一点都不?"
桥西点头:"对,山无棱,天地合,乃敢继续喜欢你。"
为了加强自己话语里的可信度,桥西差点想发誓了:"真的,我想开了,现在一点都不喜欢你了。"画画多好啊,要是法律允许,他甚至可以和他的画板结婚。
沈修诚又沉默了,桥西眨巴着眼睛,看看他,又看看身后的门:"那个,我可以离开了吗?我真的不是渣,我很认真的。"
桥西指的认真是说他对画画的热爱,但是听在沈修诚耳里就是对那个女孩的真心。
沈修诚伸手,烟夹就在口袋里,但他只是摸了下,没有拿出来。
"去吧。"
听到这两个字,桥西如蒙大赦,滴溜溜地滚了。
沈修诚看着被关上的门,沉默良久。
清晨。
沈修诚蓦地从睡梦中惊醒,微凉带着潮湿的风略过树枝,引得树枝摇曳碰撞"哗啦啦"作响。
清醒时,沈修诚的脑子尚有点空白,身体还在不自觉地回味着梦境里的余.韵。
他没想到自己三十岁了,竟然还跟毛头小子一样,还在做梦。
梦境太过真实,肌肤的触感,灵魂的颤.栗,甚至是接吻时的柔软,他都能回忆起来。
沈修诚掀开被子,冷气窜进灼热潮湿的被子,瞬间将温软的缱绻驱散。
等从浴室出来,他重新回归那个严谨克制的沈总。
下楼,厨房大概是做了早餐。
沈修诚一边走,一边想,难不成是因为禁欲太久,身体在提出抗议?
倒不是他多么洁身自好,单纯是觉得脏,被别人用过脏,就算找个干净的,想到以后会被别人用,胃里的不适就阵阵翻涌。
所幸他也不算是一个重欲的人,加上工作分散了他大半的精力,这些年下来,也没怎么想过。
沈修诚走进饭厅,就看到小孩儿正在扒拉碗里的馄饨,眼睛耷拉着,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头上的呆毛随着他瞌睡的动作一颤一颤,像是招财猫在招手。
阳春看到沈修诚,睁大了眼睛去看墙上的挂钟,显然对于这个时间会看到他感到非常惊讶。
沈修诚清了清嗓子,解释了一句:"今天的会议推迟了。"
会议确实是推迟了,因为他睡过了,至于为什么睡过……
沈修诚的目光忍不住又落在那个明明听到他声音,却试图假装没听到的小孩儿身上。
经过桥西的时候,沈修诚没忍住,伸手拽了一下桥西那迎风招展的呆毛。
"嗷!"桥西惊叫,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头发,"你干嘛拽我的头发!"
"看不顺眼。"沈修诚掀起眼皮,用话家常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想把它拔掉。"
只看着那撮呆毛,一颤一颤的,就会想到梦里那人也是这样,支着柔软纤细的腰,一边哭一边颤。
别说,越想越像,肌肤细腻柔软,一看就是没有吃过苦的。
刚刚冷水澡浇灭的火气,又有复苏的征兆。
桥西一脸惊恐地护住自己的头发,痛心疾首道:"你好狠的心,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的小宝贝,我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招你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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