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是没敢亲嘴唇,悄悄吻了吻他的额头,这才翻身下床。
宁栩睁开眼,捂着被他亲过的地方,表情怔忪了许久。
好像,不止不讨厌。
怪喜欢的。
这个周末连续不断下雨,原本给花臂大佬制定的绝育计划也暂时取消了。两天时间,他们呆在家里哪儿也没去,白天一起写作业复习,景文会下厨做好吃的菜,下午和宁栩一起上天台给龙沙宝石修剪枝叶,再去给他们的两只狗喂狗粮。
两人中间没有太多刻意的交流,却彼此觉得向对方走近了许多。
景文不经意间记下了宁栩的许多小习惯,比如他喜欢把水杯放在正中间,看书的时候每次都习惯性去中间拿水;比如他遇到不会做的题目,总是喜欢一遍遍转笔,这个动作说明他卡顿住了;比如他睡觉基本不怎么挪动,刚入睡那几小时是他睡得最深的时候。
这些乱七八糟的小事,是宁栩自己都不曾注意的、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景文却觉得可爱极了,将这些和他们的成绩单一起,悄咪咪地珍藏在自己的秘密宝箱里。
周一前又下了一场暴雨,早上的地面泥泞不堪,小虫子小蚯蚓都跑了出来,路边的树叶上垂挂着新鲜的露珠。
两人站在门口等车,过程中眼神乱飘不敢看彼此。
不知道为什么,宁栩总觉得经过两天相处,好像和景文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再回到学校的时候,眼睛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生怕泄露出一丝端倪。
景文则比他要开心一点,嘴角就没压下来过,虽然也紧张,但遭不住心情好,只要和他待在一起就无比高兴,真是莫名其妙。
他们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到了学校,静得连前排的女生都觉得不正常,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们好几眼,疑惑今天这两人怎么不吵架了。
校车停靠在兰高门口,现在时间尚早,连风纪委都还没上岗。
两个人最后下车,宁栩到车门口时停了一下。
校车停在了一处水坑前,水坑不可怕,可怕的是正好演了个蚂蚁窝,旁边密密麻麻全是蚂蚁和小虫子。
宁栩顿时感到头皮发麻,他向来很畏惧这些小虫,看见就起鸡皮疙瘩。
景文走到他旁边,随口问道:“怎么不下去?”
他这才回过神来,勉强说:“……这就下去。”
景文视线一转,看见了那群蚂蚁。
王嵩站在校门口,远远地看见他们,刚想挥手打招呼,就看见景文单手环住宁栩的腰,轻松将他从校车上抱了下来。
别说王嵩呆住了,连宁栩都懵得彻底。
他只觉得双脚一轻,整个人离开地面几秒,然后又被稳稳地放在了地上,有那么半分钟,他都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景文笑着回头看他:“不走吗?”
他刚才只用了右手抱他,左手依然扶着书包肩带,身上的黑色校服外套将他衬得眉目极其俊朗,那抹笑容透着明晃晃的少年气息。
宁栩只觉得心脏停跳了一拍。
玫瑰无理由绽放,心动,亦是无理由。
他上前一步,和景文肩并肩走进了兰高的大门。
他们走进校门口,刚到教学楼下面,就有一个长马尾女生,被另外两个人推着走了过来。
她脸蛋发红,眼里带着笑意,开朗地跟宁栩打了个招呼:“嗨,你好,我是林泽喜,上次和你一起参加辩论赛的,还记得我吗?”
宁栩记得这个女生,当时在辩论组就留意到她了,她性格很活泼,跟选手们都非常聊得来,自然也加了宁栩的联系方式。
“记得,找我有什么事吗?”宁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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