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我们走吧。”
景文这才注意到她手上多了本书,“你刚才去哪儿了?”
“去上面合照,季医生还送了我他和导师亲笔签名的书。”她开心地拿给他看,封面上写着《医学丛书第三册 :心脏的奥秘》。
景文看得眉头直皱:“那个什么季医生,故意的吧,怎么偏偏给你这本书。”
“可能是凑巧,他说没想到我今天真的会来。”宁阮天真地说。
景文带着她往门外走,叮嘱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年纪越大的男人越会骗人,反正你上大学前别信这些花言巧语。走了,回家。”
宁阮小声嘀咕:“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我哥都没这么管过我。”
景文清了清嗓子:“你叫我一声哥,我当然算不得外人。清大下次再去吧,再耽搁就赶不上飞机了。”
宁阮绝了噘嘴,不满地抱怨:“我真是提前给自己找了个嫂子,小时候我就在幻想,以后有了嫂子肯定比我哥唠叨一百倍,以前没看出来你这么啰嗦。”
“胡说什么呢。”景文敲了敲她的脑袋,耳朵微不可查地红了一片。
他们赶上了最近的一班飞机,终于成功在晚上六点前回到了兰江。景文火烧火燎地冲到宁家,迫不及待想去宁栩房间把他那盒饼干拿回来。
艾珂看向他说:“你们回来的刚好,小文留下来吃晚饭吧,顺便帮我叫一下小栩。”
景文的心脏登时提到了嗓子眼,颤声道:“阿姨,宁栩回来了?”
“他刚回来一会儿,你上去把他叫下来准备开饭。”艾珂说。
景文如同被雷劈中,身体晃了两晃,赶紧蹬蹬蹬地跑上楼,他心里还有一丝希望,但愿宁栩还没来得及发现那盒饼干!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宁栩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清冷的声音,“进来。”
景文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脸上的表情如临大敌。
宁栩床上依旧堆满了抱枕——他是真的很喜欢睡在抱枕堆里,其中靠床边的那个抱枕下面,正压着要命的饼干和情书。
“你……你回来了,挺早哈。”景文一边说着废话,一边谨慎地挪到床边,紧张到四肢都有点发麻。
“嗯。”宁栩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正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玩一只魔方。
景文掩饰性地问:“在你爷爷家玩得怎么样?”
同时悄悄伸手掀开那只黄色的抱枕,却在瞬间傻眼——那个盒子不见了!
宁栩看向他:“还行,青提千层给你放在楼下了,回去的时候记得带上。”
景文对上他的视线,登时一阵头皮发麻。那双灰棕色的眼眸犹如一潭深水,正仔仔细细地剖析着他的每一层伪装,好似穿透了皮肤和血液,直达骨骼深处,让他无所遁形。
他结巴道:“谢谢……饼,饼干你吃了?”
宁栩目光沉沉,恍若隔着一道屏障:“吃了,味道不错。”
咚咚咚,咚咚咚。
景文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大脑一片空白。
他攥着满手心的汗,咽了口口水:“除了饼干,你……有没有看见其他东西?”
不对啊,那封信明明是压在饼干里面的,只要打开盒子就能看得见,难道他没看到?
宁栩淡然道:“没有。”
——还真没看见?
景文心里的石头猛然落了下来,一时间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失望,他好像不想他看见而尴尬,又似乎在隐隐期盼着他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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