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哑得像是砂纸在墙上摩擦,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哽咽。再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泪流满面,哭得一塌糊涂。
齐浩洋骂了句“我操”,赶紧拿纸给他擦。
周怀峰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住抽泣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文哥……我听浩洋说了,才知道这一年来你是怎么过的……你跟王嵩之间的恩怨都是我造成的,是我不对!谢谢你帮我照顾我爸,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之前是我眼瞎,是我误会了你。”
他越说越难过,止不住捂着脸痛哭起来,哭得脸颊通红。
“我不该相信小雅的一面之词,也不该一声不吭地就休学,不该告诉了所有人唯独不告诉你,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太在意你了,所以也就更生气,我真的没想到……其实最为我着想的人是你……”
他泣不成声,整个人都在发抖,说到最后再也说不下去了。
齐浩洋犹豫着拍了拍他的后背,“哎,你别哭了,文哥也没怪你不是。我们都知道,你那会儿心情很不好受,那女的就是在蓄意挑拨你和文哥,说他们是因为文哥才对付你的,你一时糊涂也在所难免。”
周怀峰哭得喘不过气来,往自己脸上呼了两巴掌:“我就是恨我居然那么没义气,我是傻逼!我真是傻逼!”
“别打了别打了。”齐浩洋赶紧制止他,满脸无奈地看向景文。
景文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他哭了得有十几分钟,才慢慢地平静下来。
这时,哑叔推门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盘新烤的肉。
齐浩洋立刻说道:“别哭了,你爸来了,我们吃东西吧。来来来,哑叔,放这里。”
哑叔咿咿呀呀地打手势,示意景文多吃一点,又叹着气拍了拍周怀峰。
周怀峰倒了满满一杯酒,红着眼睛对景文道:“文哥,我敬你。以后无论你还拿不拿我当兄弟,你都是我周怀峰一辈子的好兄弟。”
他仰头灌了下去,被呛得一阵咳嗽。
“慢点喝嘛。”齐浩洋劝道。
景文看了看面前的酒,大家都看着他,他脸上瞧不出任何情绪,只是迟迟未动。
齐浩洋小声说:“怀峰已经知道错了,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吧,他是真的想见你又不敢见你,回来第一天就悄悄问我你过得好不好。”
周怀峰垂下脑袋,又开始难过地抽噎,仿佛自责得不行。
景文看向哑叔,哑叔急忙打手势,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声音,急着想表达些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
终于,景文无奈地叹了一声,端起那杯酒,仰头喝了下去。
“这次回来别再犯蠢了。”他淡淡地说。
周怀峰眼泪流得更凶了,“谢谢文哥,谢谢……我知道的,我不会了。经过这些事我才明白,人不能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能分得清哪些人是真的对我好,哪些人只是落井下石……”
景文烦躁地挥了挥手打断他:“别废话了。”
这顿饭快吃完的时候,三个人都喝得有点微醺,齐浩洋歪歪扭扭地起身去放水。
周怀峰一边流眼泪一边拉着景文喝,“这一年多亏你顾着我爸生意,我在疗养院待了很长时间,跟他见面的时候他总是说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外界的情况,我是真的很想你,很想浩洋连江他们。”
景文和他碰了碰杯:“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适应吗?”
周怀峰连连点头:“挺好的,班上的人都很照顾我,尤其是……”
他稍微清醒了一点,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尤其是什么?”景文望向他。
周怀峰小心地瞅了他一眼,“文哥,我问你个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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