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身上的黑色衬衣显得他面色更为冷峻。
他看着满地鲜血的场景,皱了皱眉,但是神情中却是极为镇定的。
“放手。”
他半跪在尤醉的面前,想要让他放开手里面的餐刀。
尤醉在听见他声音的瞬间,身子哆嗦了一下,雾蒙蒙的狐狸眼里面满是恐惧。
“是我,霍泽寒,你现在很安全。”
霍泽寒轻轻地抚摸着尤醉的后背,用固定的力度拍打着。
“没有人会伤害你。”
尤醉的眼睛恍惚地眨了眨,终于将自己抵在霍泽寒的肩膀上,疲累地合上了。
但是他却没有注意到,在他将重量全部压下的时候,霍泽寒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在医院里面呆了半夜,尤醉的手被包扎得像是一个木乃伊,这才被当成玻璃人一样载了回去。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霍泽寒看顾他看得越发仔细,门都不怎么肯让他出。
甚至包括尤醉自己在内,所有的人都以为那天晚上,他是产生了幻觉而自残。
“你是说,他睡觉的时候,在自己的枕头下藏了一把餐刀?”
付应挑眉看着自己眼前的老朋友。
对方似乎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就算是世界毁灭也不会让他的神情发生一丝改变。
付应和霍泽寒是发小,只是付应却没有像是霍泽寒这样“乖巧”,离经叛道地去学了心理学,现在也算是海斯潘安上城颇有名气的心理咨询师了。
遇见这样的问题,霍泽寒来询问他也算是对口。
“他和他那个死去的前男友的感情很好吗?”
“很好。”
霍泽寒的眉眼里面多了一丝烦躁,这让付应有些惊讶地多看了一眼。
“我怀疑他甚至想要跟着他一起去死。”
“哇哦。”付应夸张地说。
“那你的攻略难度看起来很高啊,人家都这么相爱了,你还非要来插一脚!”
“知不知道当小三是不好……
“我只是在问你的意见,如果你不能秉持自己身为一个咨询师的基本道德准则的话,我会换一个。”
“别啊!”付应笑嘻嘻地转了转椅子。
“需不需要我给你出点意见?”
霍泽寒的脸色更冷,他站在窗边缓缓地看着外面的夜色,又低下头去看着自己带在手上的黑色手套。
“好啦,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付应抚摸着自己的下巴。
“自残,幻视……这些可能是抑郁症的前兆,你说他平时的情绪还算是平稳吗?”
“是的,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表现得很……正常,甚至是过分正常了。”
“这样就有些奇怪了……”
付应又说了几点猜测,都被霍泽寒否决了。上下打量着霍泽寒的神情,付应从另外的地方来询问。
“他突然发病,你这些天……是不是做了些刺激他的事情?”
霍泽寒的脸色僵了一瞬,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哎哎呀,怪不得,你就不能慢点来吗?”
付应痛心疾首地看着他,开始絮絮叨叨。
“他本来就好不容易稳定下情绪,将自己处于一个还算是平和的状态,但是你又非要去刺激他,说不定他内心就会产生什么自我怀疑,这样问题就大了!”
霍泽寒冷着脸,沉默不语。
“我以后不会了。”
许久后,他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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