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醒酒汤呢!”
“爹,你自己不是也在看。我去提灯笼。”
“至于醒酒汤,厨房不是早温着了吗?就麻烦您跑一趟。”
*
晚上风寒,顾恪决带着人走近路。
狼青摇着尾巴跟在后头。时不时用鼻尖去挨一下元阿笙的脚丫子。
元阿笙最怕痒,一被它弄得不舒服就要踢几下。
要是被踹了,狼青也不恼。它尖尖的耳朵往后翘一翘,进而欢喜地绕着顾恪决的长腿打转转。呜呜嘤嘤的,比谁都激动。
顾恪决既要顾着怀里,又要不踩到狗。一番折腾,额角出了一层细汗。
走走停停,路过只有一小截路的湖旁。
光线暗淡,隐藏在树后的湖水泛着暗暗的波浪。
“主子,小心湖。”顾冬低声提醒。
落在顾恪决脖颈上的手臂忽然紧了紧,一直窝在大氅里嘟囔的人直起了身子。
顾恪决手臂搂紧。“阿笙,小心摔着。”
“呼呼——”
元阿笙半睁着眼睛。
脑袋一点一点,最后磕在顾恪决的脑门。两相抵着,挨得极近。
顾恪决见他挣扎着要起,只能托着他的腰换成直着抱。
“顾、顾云霁,湖~”
“嗯,湖。”顾恪决单手托着人,将他后背的大氅帽子拉起来给他盖上。
帽子大,毛乎乎的。
因是额头挨着,一拉过来他的视线也跟着暗了。
顾冬提溜灯笼,眼观鼻,鼻关心。尽职尽责地做好一个灯笼柱子。
“嗷~”大狼青不明白为什么又不走了。
“猫儿。”
“呜呜呜……”元阿笙委屈不已地指着边上,“鱼。”
一说这个,顾恪决展颜。
这是钓不到鱼,平日闷着不吭声,这会儿知道说委屈了。
他微微侧头,注意着路重新提步,带他远离这个伤心地。
元阿笙的额头滑到他侧脸。嘴上不停。“鱼鱼……猫毛猫猫……”
“等你醒了,我教你钓鱼可好?”
“鱼,呜呜……鱼!”元阿笙沉浸在自己钓鱼的失败之中。想不明白,混沌的脑子也不允许他想个明白。
试问,有谁三番五次钓鱼,一条鱼儿都不上钩。
顾恪决闷笑。
“不是阿笙的问题,是湖里的鱼儿太会跑。”
“鱼……跑了。”元阿笙又蹭地一下直起身子。“鱼跑了!”
顾恪决手臂稳稳的。
“没跑,在湖里。今天钓不到还有明天,再不济还有明年。阿笙慢慢来。”
元阿笙歪头。“钓鱼。”
顾恪决直视他一双迷蒙的眼睛。“明日钓鱼可好?”
“明日。”元阿笙慢吞吞地捧住他的脸。“你别、别晃,我晕。”
顾恪决眸色柔软。“好,不晃。那回去睡觉。”
“钓鱼。”元阿笙摇了摇头,吧唧一下,没骨头似的侧脸贴在了顾恪决的鼻子。“鱼。”
“这会儿鱼也睡觉了。阿笙也该睡觉。”
“睡觉?”
顾恪决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喃:“嗯,睡觉。”
“嗷。”
元阿笙脑袋一重,埋在顾恪决的脖颈。“晕……”
“很快就到了。”
顾恪决收紧胳膊,加快了脚步。
*
“老娘真真儿是到了八辈子霉,今儿个出门遇到那不要脸的。“
“你说说,怎么会有人一把年纪了,脸皮子还是那么厚。”
“呸!晦气!”
大门口的花园,姜敏刚刚从外面回来。本来昨儿个大儿跟大儿媳妇那和和美美的样子让她心情好极,这才一早上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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