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积雪消融,顾恪决眼中有了温度。“阿笙,要不不练了。”
“不行!”
元阿笙低头,脚边是今日份儿的口粮。一条鲫鱼,也是云团送的。
“它每日这么辛苦,我不能不争气。”
“喵~”云团尾巴尖尖儿弯了弯,看元阿笙像看崽崽的眼神,带着欣慰。
元阿笙将云团抱起来,轻轻在它顺滑的长毛上揉了揉。毛毛蓬松,柔软的像白白软软的云团。也无外乎顾云霁给它取这个名字。
他心中郁气一吹而散,欢喜道:“我回去重新搓一根麻线再来。”
顾恪决出声:“阿笙等等。”
“什么?”
“你来。”
元阿笙抱着猫过去。
顾恪决指了指小榻侧边放着的盒子。“有线,你换上就是了。”
“哪儿来的?”元阿笙也跟他熟了,将云团放在他的榻上,蹲下身。开盒子开得很自然。
顾恪决:“我看你那麻线都毛躁了,让人备着,以防不时之需。”
元阿笙心中一暖。“谢谢。”
他拿着这一团线仔细打量。“这是蚕丝线?”
看他像得了宝一样欣喜,顾恪决眸色柔和。“这个应该能用许久。”
“颜色真好看。”
这个时候都是植物染色,蓝色一般用的是蓝草。这一串线是水蓝色的,还染得均匀,摸在手中滑滑的。一看就是上乘的线。
元阿笙:“谢谢。”
“好线配好竹竿,我回去重新砍根儿竹子去。”
见人就这一会儿快出了亭子了,顾恪决无奈。
“阿笙。”
“嗯?”
“栖迟院有紫竹,用那个。”
“可是……”
“你先将就,我下次给你带过来。”
“好啊。不要顾老头知道哦。”
顾恪决.老头紧了紧手上的公文,点点头。“嗯,他不会知道的。”
……
晚间,元阿笙收工回去。
照例,东西放了先去看看已经养到鸡棚里的六只鸡仔。黑麻麻的天,他打开人高的栅栏进去。
都这会儿了,里面的小鸡仔还吵吵闹闹。
元阿笙找到棚子里的鸡仔一看。
“我去!”
“咕咕。”
元阿笙连退几步,顾柳顾栖立马出现在他身后。“少爷,怎么了?”
元阿笙垫着脚飞快找了个石头踩上去。
“好大的蜈蚣!”
黑红黑红的,像血凝结之后的颜色。
还有好多只脚!
长长的一条在小鸡嘴巴里,还在动!
看得他头皮发麻。
“顾柳,帮忙喂一下鸡。”说完,元阿笙拎着衣摆飞快跑出了后院。
蜈蚣这玩意儿看着渗人。
他虽说在农村长大,但是他们那边也没有这么大的蜈蚣。他唯一见过的,也就是中药铺子的玻璃柜中摆着的那么几条蜈蚣干儿。
这都让他避而远之了,何况是刚刚那么大一条活的。
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阿饼,阿团,豆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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