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馨之:“……”
她懒得再跟无法主事的苍梧说道,再次打量他们几个,问,“所以,待会你们自己来?不怕被认出来?”
苍梧:“姑娘放心,奴才找的这些人都是生面孔,旁人绝对发现不了。”
顾馨之狐疑地打量了眼那几名黝黑如农人的壮汉,再次转回去,重新把信看了一遍,依旧不敢置信:“苍梧小哥啊,你家主子,堂堂太傅——哦堂堂前太傅,竟然还玩这等招数?别不是来真的吧。”
苍梧着急:“主子正是担心姑娘误会,才让奴才跑这一趟……姑娘若是不信,奴才回去可怎么交差?”
顾馨之合上信,哼道:“你交什么差,让他自个儿来跟我解释啊!”
苍梧这才松了口气:“要的要的,主子说明儿过来……今儿这个场面,怎么着也得先过了。”
顾馨之摆摆手:“行了行了,既然你们都安排好了,自己玩去吧。”
“诶。”苍梧拍拍胸膛,“姑娘放心,今儿绝不让您丢人!”
顾馨之笑眯眯:“行,那我就等着你家主子丢人。”
苍梧:“……”
……
第二日,戴着红花的官媒并许远山,带着一对活雁,并几担铺了红纸的礼担,来到了顾家庄子门前。
按照大衍规矩,纳彩,只需媒人上门。
但这亲事嘛,大都是双方商议好了,才会走到纳彩这一步,故而媒婆头戴红花、喜气洋洋地敲响了顾家那略显简陋的大门。
“今晨喜鹊喳喳叫,眼看喜事要临门。小的代城东谢家五郎,上门求娶顾家姑娘。”
门房打开一道缝,一名黝黑婆子狐疑地打量他们:“哪家的?怎么没听我们家姑娘提过?”
媒婆喜滋滋:“谢家,谢家五郎,也就是那大名鼎鼎、得过探花、当过将军、官至太傅的谢大人!”
“什么?竟然是这个谢家?我们姑娘看不上,走吧!”
“砰”一声,门给关上了。
媒婆懵了,急忙去拍门:“不是,你一看门的,管得了这个吗?让你们主家出来。”
门房再次打开门:“别拍别拍,谁不知道你们谢家是个吃人的地方,我们姑娘好不容易出来,哪还会再找你你们家的——哪儿来哪儿去。”
媒婆着急:“那也得让我见过主家啊,主家都没说话呢。”
许远山也凑过来,赔笑道:“大姐啊,开个门啊,我们主子是谢家五爷,绝不是……咳,那些少不更事的比得了,你家姑娘也认识呢!”
“不认识不认识!我们只知道,我们姑娘说过,此生绝不进谢家门——出去出去。”
许远山当先挤进门:“这不得先聊过再说嘛,顾姑娘许是不了解我们五爷。我们五爷虽然年纪大、咳咳、大了点,但年纪大才疼人啊——”
“呸呸!我们家姑娘不稀得你们谢家!出去!再进来我喊人了啊!”
“别这样大姐——哎哟大姐,大姐有话好好说!”
“喂喂——出去出去,我们顾家看不上你们——来人啊!有人闯进来啦!”
好几名着粗布衣衫的婆子汉子冲出来。
……
一顿鸡飞狗跳。
一行人被撵着追出半里地,媒婆连发髻上簪的大红花都跑掉了。
上了车,一路晃荡着回到京城,犹自不敢置信的媒人婆,扭头就找相熟的人家八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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