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啊。”
柳霜华:“对啊,皇上今日要在琼林宴摆宴咧。”
顾馨之诧异回头:“那我们还能进去吗?”
柳霜华不解:“为何不能?”
顾馨之看看左右,确认车里只有自己人,方压低声音,“皇帝老儿不都怕刺杀、谋反什么的吗?”
柳霜华怔了怔,捧腹大笑,连她的丫鬟都憋红了脸。
顾馨之:“……”看来是说错了?
半晌,柳霜华终于缓过来,擦着眼泪道:“你是不是戏本子看多了?哪有那么容易?那禁卫军可不是吃素的……再说,这几年,皇上出行,都有太傅大人随驾护卫,你不知道吗?”
太傅?顾馨之愣愣然:“你是说,谢大人?”
柳霜华点头:“当然啊。”
顾馨之更不解了:“他有那么大能耐吗?”
柳霜华:“……你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
顾馨之挠腮:“我就知道他少年成才来着……”
柳霜华摆手:“咱现在不提他的文才。”
顾馨之不以为意:“那也只是一个人,能顶什么事?”
柳霜华无语:“他天生神力,又身手了得,天天跟在皇上身边,皇上多放心啊。再者,他排兵布阵的诸葛之才,随便点点禁军护卫,就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没看皇上走哪儿都带着他吗?”
顾馨之咋舌:“合着他这太傅就是干护卫的活啊?”
柳霜华恨铁不成钢:“……你要不想想办法搬到京里住?瞧你这万事不知的模样!”她没好气,“谢大人刚忙完科举事宜,怎么到你嘴里成了护卫头子了?人日理万机,哪有空管禁卫,也就是出行的时候搭把手而已。”
……怪不得这厮前些日子特地跟她说会忙一段日子。顾馨之感慨:“这允文允武的,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柳霜华忍不住笑:“好像也是……反正啊,咱大衍朝能人多得是,不需要你一小女子操心皇帝出行的安全!”
顾馨之忍俊:“是是是。是小女子狭隘了!”
说话的工夫,他们的车架便到了金明池。
游人如织,车架压根进不去。她们只得下车,走着进去。
一路过去,有各类饮食、手工艺商贩,彩棚帷幕,鳞次栉比。三两成群的姑娘、妇人比比皆是,凉伞翠盖,翠红柳绿。还有远处的鼓声、曲生交相应和,震耳欲聋。
偶尔还有三两骏马在边上留出的小径飞驰而过,马上皆是腰束锦带的禁卫。
一派盛世景况。
顾馨之眼睛都看不过来,跟着柳霜华东钻西钻。吃的倒是买得少,大都是买些可爱凑趣的玩意。
正逛得兴起,池子那边陡然响起阵阵鸣锣击鼓之声,游览众人顿时骚动起来。
柳霜华眼睛一亮,拽住顾馨之,喊道:“走,表演要开始了,我们挤过去!”
顾馨之二话不说跟上去。
行人也纷纷赶往池边。
波光潋滟的水池上,许多船只已经列位。船身五彩描画,船上杂彩戏衫,一看便知待会要在船上表演节目。隔着辽阔的池面,能看到对岸金碧辉煌的大殿。两侧站满仪仗和禁卫,想来表示皇上观演之处。
顾馨之只看了两眼,便将注意力放在船上。
傀儡戏、旋舞、百戏、舞旗……轮番上演,甚至还看到着军装的大衍水军竞演赛船。
顾馨之看得激动不已,跟着周围观众喝彩拍掌,连蹦带跳……等到水上表演偃旗息鼓、暂事休息时,她的嗓子都喊劈了。
柳霜华无奈不已,拽着她往安静些的西边走去:“你怎么跟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似的?”
顾馨之哑声:“哎呀,与民同乐嘛!”还别说,这样的场景,跟以前看演唱会、看体育赛事没差,贼能带动气氛,除了有点废人,没啥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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