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笑起来,许鹤笑着笑着咳了一声,傅应飞立刻从书包侧面掏出一管桉叶糖,“给。”
“谢谢。”许鹤也没客气,接过就拆出一颗。
两人聊了一会儿天,许云伟和余芝蓉又留傅应飞在家吃了饭,这才放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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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赛期间的日子并不好过,许鹤既要保证休训休赛不会使他的传球技术下降,又要保证自己的训练不过量,在柏函校医和省中医院孙主任的接受能力范围之内。
中药熬得粘稠,喝下去的时候又厚又苦,许鹤喝完就忍不住想吃点桉叶糖,但他现在又不训练,对糖分的摄入更是需要严格把控,于是只能将一颗糖掰成三块吃。
早中晚各吃三分之一。
就这样挨到寒假中旬。
肺部压力好了许多,喉咙也不太难受了,病情也被控制住,有了好转的迹象。
距离农历新年,也就是春节还有5天,早晨许鹤在大书桌前做寒假作业时,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徐教练打来的,他急促的气喘声从听筒里传出来。
许鹤直觉不对。
徐教练因为髌骨问题几乎不会跑步,而这种急促的喘息和脚步只有跑步的时候会有。
“怎么了徐老师?”
“傅应飞在你那儿吗?”徐天阳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不在。”
“坏了。”徐天阳道,“他有跟你说最近校队里的事吗?”
许鹤:“没有,校队怎么了?”
“你不是不在吗,所以我让傅应飞代一下队长。队里有几个不服的,他们有点摩擦。那几个小孩今天也没来,我怀疑他们别不是学着十三中不好的风气去堵人打架了。”
徐天阳急得要命,“不在你那儿可就更糟了,傅应飞不能打架啊!要被禁赛的,你家在哪儿?我沿路找找。”
第44章 天才
“在秦淮河边上……”
许鹤话还未说完,电话那边就传来一声爆喝。
“徐天阳你干么四!腿不要了是吧?给劳资上车!”
许鹤最近吃药吃到灵魂离体,这个声音化成灰也记得。
这是柏校医的声音!
“不说了,我沿河边找找。”徐天阳急急说完,挂了电话。
许鹤将手机揣进兜里,转头看向露台外。
父母买的房子就临着秦淮河,一转头就能看见小区绿化隔开的江景,碧绿的河道上有一艘挂着红灯的游船,孤零零地飘在河道中央。
许鹤的视线滑过游船,顺着河堤找了一遍,目之所及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
他蹙起眉,烦躁地扣了扣作业本的边角。
傅应飞真的会跟人打架?
不太可能,傅应飞的情商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只要涉及排球相关一向拎得清。
他们是省青队的,网上也公布了名单和照片。
运动员打架影响恶劣,他们才刚拿过亚洲青少年锦标赛冠军几个月,很多眼睛都在盯着,有的人生怕他们不出错。
许鹤越想越觉得傅应飞不可能去打架,翻到通话列表里傅应飞的电话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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