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仰头看向傅应飞。咳嗽已经停下来了,只是偶尔还会再咳两声。他又缓了一会儿才轻声补充,“我以后要当职业运动员的,不能吸这个。”
傅应飞顿了顿,他也想做运动员,当然知道许鹤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许鹤以后发病很多西药都不能用,只能靠自己抗过去。
傅应飞默默伸手,这次没拿药,而是拿起被许鹤拽住的运动水壶,拨开上面的盖子,塞回许鹤手里,“喝吧,喝完我再给你冲。”
作者有话要说:
根据国际排练排球竞赛规则2017-2020版本显示。
第39页,规则11.3.2 队员可以触及网柱,网绳或标志杆意外的其他任何物体,包括球网本身,但不得干扰比赛。
也就是说根据这版规则踩到边上的凳子是可以的。
第9章 糖醋叉烧
许鹤喝着水,又开始想上辈子的事。
上辈子他从不觉得傅应飞体贴,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这次回来才感觉到自己小时候是被照顾着的,但由于傅应飞不善言辞,所以这些无微不至的照顾看起来更像管教,细致到令叛逆期的少年起了逆反心理。
许鹤试图从贫瘠的记忆中扒拉出与傅应飞有关的部分,但除去国外电器店门口电视上的惊鸿一瞥和手机里一直没删掉的联系方式,剩下的几乎都想不起来了。
算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
反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许鹤想到这里,轻轻笑出声来。
傅应飞抿唇,“还喝水吗?”
“不了。”许鹤站起身,“收拾收拾准备回家吧。”
傅应飞就十分自然地拿过他手中的杯子,又弯腰拿起自己的水杯和两人的毛巾,转身往茶水间走。
许鹤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整个人都看傻了。
他以前连毛巾都需要别人洗?他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许鹤欲言又止,但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只能默默跟在傅应飞身后,一路跟到茶水间。
看着人先在水槽冲完了水壶,又熟练地用肥皂搓完毛巾拧干,晾在靠窗的衣架上,用写了名字的小夹子在下摆一夹,两块平整白净的毛巾立刻跟其他歪七歪八挂在架子上的灰黄色毛巾分开了。
非常熟练,挑不出一丝毛病。
许鹤看过一遍,实在不好意思再让傅应飞帮自己干着干那,“以后我自己来。”
傅应飞拧水壶盖子的动作一顿,“你真想当职业运动员?”
许鹤一愣,不明白这和搓毛巾洗水杯有什么关系。
“你的成绩走体育没必要。”傅应飞拎着空水壶走到许鹤身边。
许鹤道:“又不是差生才要走体育,你这是偏见。”他伸手要拿自己的水杯,快碰到的时候傅应飞晃了下手,水壶往前一荡。
他抓空了才回过味,傅应飞这是不同意他以后自己接水洗毛巾,但又不知道怎么说,于是生硬地岔开了话题。
你图什么啊?
许鹤直到回到教室也没想明白。
教室里已经没人了,桌椅歪七歪八地摆着,黑板中间是糊成一团的白色粉笔印,应该是有人走之前在黑板上涂鸦又仓促之间擦掉后留下的痕迹。
黑板右侧写着长串的家庭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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