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招他什么了?
但陈不恪没等到她问。
余下的车程里,他像是地核内烧起的最炙烈的火,灼遍他呼吸所及之处,丁点温香软玉都付之一炬,一分一寸也没放过。
一路漫长。
却夏起初是心虚理亏,晾了某人三个月,不忍拒绝;中间是被吻得莫名躁动,又赧于境地,忍不住反抗,却还被某人毫不留情地悉数镇压;等到最后,她已经是被某人欺负折腾得毫无力气,干脆昏沉躺平了。
临近高考这几个月原本就睡眠严重不足,这通折腾更是把却夏仅有的体力条直接清零。
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了。
等车经过漫长的路程,开进陈不恪住处的地下车库,外面天空都已经黑了下来。
司机被陈不恪支走了。
然后后排车门自动打开,下来的白毛顶流衣冠整整,倒是被他抱在怀里的裹着他长风衣外套的女孩已经意识昏沉,被他打横抱着,歪着脑袋靠在他肩上。
中间电梯起落失重,却夏被晃醒了一两秒,看见近在咫尺在光线下异常显眼的修长脖颈,她磨了磨细牙,没表情地狠狠咬了一口。
然后没怎么松口,就又睡过去了。
陈不恪微微低眸,见却夏困累得不行的样子,原本餍足又愉悦的情绪就淡了许多,他眉峰轻褶起来,把人抱回房里,又一路送进卧室。
等搁上柔软的床,陈不恪没起身,就着放下女孩的只是半跪在床边,低着眉眼去看床上熟睡的却夏。
看了几秒,他没忍住,又伸出手,指骨修长的食指指腹轻而缓慢地摩挲过女孩雪白挺直的鼻梁,又落过鼻尖,轻触上她细腻勾人的唇瓣。
它被他欺负得最厉害,蹂|躏成靡艳的红,也更勾人了。
陈不恪喉结微滚,长睫跟着狼狈阖下,他避开视线不去再望她,起身离开了卧房。
·
张康盛的电话打进来时,陈不恪正斜靠在客厅的长沙发上。
整个大平层拉着长帘,昏暗幽沉,只有投影幕布亮着莹莹的光。
陈不恪听见手机震动的声响,眼皮懒懒支了下,撑着额角的手臂松垂下来,他俯身,拨开茶几上放着的纸抽盒子,拿起皓石台面上亮着的手机。
来电显示在眼前晃了晃,陈不恪瞥向仍然睡得毫无动静的卧室,散漫地打了个哈欠,接起电话。
他视线懒懒落回荧幕上。
“恪总,xx娱乐时报的最新头版您看了吗?”对面语气严肃,开门见山。
“没有,什么事。”
张康盛:“我们之前猜的没错,秦芷薇那边确实应该是忍不下了,这波报道材料就是她团队里提供给那家媒体的。”
陈不恪撑着眉骨,没什么情绪地冷淡瞥着荧幕里的男女:“什么材料。”
“额,我还是直接发您看下吧。”
“?”
陈不恪拿下手机,等了一两秒,信息窗口弹出两张图片。
第一张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去年影视城小洋楼下,他和却夏叠坐深巷内被拍的照片。
角度微妙。
当初看还没什么特别感觉,现在一瞥……
陈不恪眉头跳了跳,点开第二张。
标首就是张康盛说的那个xx娱乐时报。
头版大标题黑体加粗,十分显著:
《脚踏两条船竟是本色出演——巨星歌手疑被恶女骗身骗心?》
陈不恪:“………………”
陈不恪:“?”
大约是被白毛顶流这边漫长的沉默吓到了。
张康盛小心开口:“恪总,您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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