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科多心里恨得不行,脸上却挤出一个笑脸,“额娘说笑了,除去上朝公务的时间,儿子可没少来看望您。”
他的妻子赫舍里氏嗫嚅道:“是啊,是啊,夫君他很孝顺您的。”
赫舍里夫人冷笑道:“孝顺?我可从来没看到过。”
隆科多这些年官越做越大,除了在皇后手里受过两回罪,其他人都是捧着他的,就是父亲佟国维对这个儿子也是有商有量的,赫舍里夫人不分场合一再闹事,他实在忍无可忍,想起了李金忠暗示的话。
他于是面无表情地问赫舍里夫人:“额娘,您究竟想做什么?儿子总是您的亲儿子吧,请您多疼我一些,别毁了儿子的前途。”
赫舍里夫人愈发恼怒,“讨好那个庶女就是有前途吗?她占了你亲姐姐的位置,你还处处替她说话,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隆科多淡淡道:“孝懿皇后是我的姐姐,现在的皇后是我的妹妹,没什么区别。倒是您,清醒一点吧,皇后的位置上前前后后坐了四个人,那可不是姐姐的专属位置。最后,儿子还得提醒额娘谨言慎语,对皇后不敬,重则死罪。”
赫舍里夫人叫嚷起来,“来啊,杀我啊,皇后弑母,让天下人都来看一看!”
隆科多的语气冷酷至极,“叫啊,再叫的声音大一点,最好整个京城都能听道,然后我们佟家全玩完了。额娘,你厌恶我就算了,难道连大哥的前途也不要了?”
赫舍里夫人想起了心爱的长子叶克书来,收敛了一点脾气。
隆科多非常不耐烦地说:“额娘,儿子现在就想问您,您到底想做什么,儿子若是能做到一定替您做到,这是儿子问的最后一次,您要是不说,以后也不用再提了。”
赫舍里氏哀求地望着婆母,赫舍里夫人知道她的意思,这个儿媳妇是让她见好就收,正事要紧。
赫舍里夫人清清嗓子道:“你舅舅被索额图牵连流放到锦州至今已有七八年,塞外苦寒,你舅舅自小娇生惯养,受了这么多年的罪,再待下去,他怕是熬不下去了,你想办法把你舅舅弄回来。”
这个舅舅同时也是隆科多的岳父,当年被定罪流放时,赫舍里夫人就曾要求夫家的人搭救他,可那时候索额图都被皇帝赐死了,谁敢替他说情。
赫舍里夫人自小疼爱这个弟弟,把他看得如同眼珠子一般,心中一直记挂着此事,等这么多年她终于找到了一个要挟的机会。
“只要你舅舅能回京城,我一定会参加皇后的大礼!”
她以为隆科多会答应,没想到隆科多脸色铁青,“额娘,请恕我不能替你办这事,而且儿子也请你记住,你是佟佳氏的媳妇,而非赫舍里家的人。”
他说这话的同时,目光从自己的妻子身上扫过,赫舍里氏被他目中的寒光刺到,害怕地低下头。
索额图在朝中几十年,不是没有功劳的,然而皇帝给索额图定罪时,把他的全部功绩抹杀,称他为“本朝第一罪人”,赫舍里家族得用的男丁全部判了流放。
皇上对赫舍里家族用了雷霆手段,没有讲仁慈,八旗世家都恨不得跟太子、赫舍里家族撇清关系,免得被牵连。
现在的太子还在毓庆宫幽禁,被重兵看守,赫舍里家族跟太子是一体的,这种时候谁敢不要命沾上啊。
如果赫舍里夫人单纯是心疼早逝的皇后女儿也就罢了,她现在可是想捞赫舍里家的人,这就涉及到政治问题了。
佟国维当不得甩手掌柜了,隆科多将这事告诉了他。
“糊涂,糊涂!”佟国维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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