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心动。”
姜时念怔住,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以为是她把后半句心里的话已经讲出来了,于是定定看他,带着未尽的呜咽,重复了一遍:“我对你心动。”
世界陡然凝固,三十九层大楼外是北城映亮苍穹的烂漫霓虹。
不是她先说的。
是他。
姜时念身体失去知觉,一眨不眨望着眼前人,他唇上碾磨出了血色,褪掉苍白和疏离有度的冷情,潮湿着开合,一字一字放慢,搅着尖利的砂,研出不像他的深喘,他说:“中意你,心悦你。”
姜时念攥他衣服,忍受不住哭着阻止:“是我要说的话……中意你,心悦你!”
她要讲的告白一盘散沙,跟着他咬住那些狂热灌满心脏的字眼儿。
他问:“还有吗。”
姜时念颠簸着呼吸,即将张口。
沈延非却再次抢先,抚着她后颈把人拉过,发狠亲吻,声线撞她绵软的唇舌。
“姜穗穗,你又把我当什么人,我会对谁都疯?我这么喜欢,你是从来就没有确认过吗。”
第40章
姜时念没有确认过, 她将他的喜欢安上了各种各样合理的解释,唯独避开感情本身,怕她不自量力成为笑柄, 怕自作多情,最后换来他一声轻描淡写的笑。
她做好了这样的准备过来跟他告白, 他却每一步都先于她,没有弯绕,笃定地回她喜欢。
姜时念身体僵着,任他亲吻,意识清醒又被打散, 再强行支撑起来, 不能只是这样而已, 她被他牵引着才走到今天, 不是为了心安理得享有他的主动。
他主动已经太多了。
但几天不见,被他从医院开始就微妙保持距离的委屈酸楚也找上来。
姜时念拽着沈延非被解开的领口, 鼻音浓重朝他控诉:“为什么……你都已经刻意疏远我了, 为了让我冷却, 家不回,面都不见, 怕我今晚不睡觉等你, 你宁愿骗我有事留在公司,你不想听我自己说吗?不是应该我来剖开自己表白?你干嘛——”
干嘛把那些掏心的话,一句一句讲在她前面。
沈延非垂首, 过热的吻移到她泛红的颈边, 咬着含着, 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磨, 威胁着她鲜活的动脉。
姜时念感觉到危险, 却无法自抑地许可和深陷。
他像站在某个峭壁边,不知道哪一秒承载不了,就会吮上去拉她赴死,把得到回应的这一刻定格,以免拥有再失去。
许久后,他开口,低到不太成句:“我不需要你对我表白,我要的,只是你肯主动朝我跑过来,告诉我你想我,到这一步就足够了,你停在原地就好,剩下的路我都会走过去。”
“姜穗穗,”他终于抬起眼,笔直凝视她,“我只要你向我走一步,一步就够。”
姜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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