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念说不清该抱歉还是该笑,这才意识到她姿势未变过,始终压着他肩臂,她赶紧抬起来,给他揉按了两下,又被他拉回胸前,抱着去浴室洗脸。
等收拾干净,姜时念精神也好了不少,下楼差不多是晚餐时间。
一顿饭吃得尤其慢,是姜时念以前根本不能想象的缠腻,她甚至某些时刻,有种自己像是在跟沈延非真心恋爱的错觉,想到这里,又及时的遏止荒唐念头。
沈延非只是太会蛊人。
这当然不是恋爱。
她也不可能和他恋爱。
不过是正常的,他们彼此需要和索取,无关情感的一场和谐婚姻,在存续期内,他愿意给予温存暴烈,她就可以享有。
婚前协议时就认真讲过,什么都可以,彼此绝不动心。
对他动心就是她的绝路。
沈延非这样的人,和从前一样,跟她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他位高权重,众星捧月,就算是姜家这样的家境,于他而言也不过是鞋尖尘。
他离她实在太远,连去触摸他心都好像是在僭越和不自量力,更遑论其他,她只是恰好适合做他现在的妻子,如果这份平衡被打破,那唯一的结局就是加速分开。
她有自知之明,她也实在……不能承担更大的无望和伤害了,她能从商瑞身上彻底走出来,但如果换成沈延非,她不能,一旦掉下去,一辈子可能都是绝路。
她拥有的,是一个带着有效期的丈夫。
可能都不用太久,只要从腾冲一回到北城,结束蜜月,集团里无数工作等他,她也要回电视台补齐节目进度,他是沈家家主,她是姜主持人,也许见面时间都不会很多,就不是一整天纯粹的新婚夫妻了。
此刻的时光,是短暂限定的,这一生不会再有。
敞开自己,无论精神或身,给予还是获得,拼命享受就够了,在他身边的这些时段,她可以不顾一切,去做真实的姜穗穗。
所以在沈延非去厨房切水果,把她揽着夹在身体和料理台之间时,她垂下睫毛望着他骨节分明的手,知道他为了体谅她,在收敛和抑制。
姜时念下定决心,轻轻转过身面对沈延非,抬臂搂住他脖颈,合着眼仰脸亲他微凉的唇,初次主动地去碰他舌尖,生涩小心地勾住。
然后刀被放下,呼吸淹没,水分补充足够的鲜嫩橙瓣就在料理台上,被他亲自捣着研磨成汁。
姜时念怀疑她可能是有些发疯了,她以前没想过自己会是这么贪图的人,从他身上温度,到许多欢愉。
也许因为之前她踟蹰了太久,被他引导得太耐心有度,她到了这个时候,反而不想再做出推拒扭捏的姿态,想了便想了,沉溺便是沉溺,会酸会累会疼,但享受放纵都不可耻,反正一切都是纯粹的身体和欲求,她许可他,除了实在受不了昏睡过去之外,让他为所欲为。
那艘庞大舰艇是深谷中不退的常驻,它爱水源湍急,逆流而上。
沈延非清醒知道有什么在塌陷,也许该适当控制住那个度,但再多理智和自律都好像不在这个时候的姜时念身上生效,他是上位的主导者,他也是被牵引者,无从抗拒,也不愿抗拒地沉进深海,跟她放肆无度。
返程时间是在入住温泉酒店的第五天,铂君太多事务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