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搭没一搭地喂她,他目光一直没移开,无论她看哪,他都在看她。
姜时念口中被放进了一枚当地特产的小野果,咬了才知道有核,她把清甜果肉咽了,核还在舌下,准备找纸巾悄悄吐出来。
还没等动,一只骨相雅致的手就伸了过来,掌心摊开,放她唇边,淡笑说:“吐这儿。”
姜时念愣住,反射性拒绝,甚至觉得亵渎他。
沈延非眼睛笼着她,动作不变,嗓音低缓,如同诱哄:“快点。”
姜时念手扶着缆车座椅,忍不住按紧,唇间慢慢出现小巧果核,被他指尖轻轻拨动,掉进他掌中。
随后他俯过来深吻,透明轿厢外雨林蔓延,绿涛滚滚,偶有野兽嘶鸣,很像是那个孤立无援的晚上,但又被这个吻完全的覆盖,只剩不断放大的心跳,在她胸腔里震动轰鸣。
等再回到镇里的时候,折腾了大半天,夕阳已下。
每到这个天色,跟沈延非单独回到暂住的小楼,对姜时念都是异样的挑战,她暗自深深吸气,掌心里压出一片圆弧红痕。
趁着沈延非回身锁门的时候,姜时念绷着嗓音说:“我看浴室里有个浴缸,我想听医生的……泡泡澡,你要是还有工作就先忙吧,不用等我。”
刚搬进来那天她就注意到了,只是这几天都用淋浴,还没试过。
沈延非似笑非笑“嗯”了声:“所以让我现在去忙,你跳着去泡澡?”
姜时念羞愤到缺氧,她忘了自己脚还行动不便了!在楼下就义正言辞说这话实在太早了点,手杖还把控在沈老板手里,她好歹应该等到浴室门口再开口!
对上她隐约烧起的桃花眼,沈延非脊背松弛,闲散靠在房门上,好整以暇问她:“怎么解决?”
姜时念抿着唇,过几秒后,细密眼睫动了动,朝他伸了一下手,再次突破限额地小声张口:“……抱。”
沈延非瞳色晦沉,看了她片刻,起身过去把她抱起来,全然是帮忙似的,慢声提醒:“刚才没说想字,所以这一次,不算在十次‘想’之内,记得了吗。”
姜时念闭眼,这就是北城塔尖上的大资本家,深谙筹谋算计,丝毫漏洞都不会给她留。
沈延非把她送进浴室,调好水温开始蓄水,才适时出去,没有更进一步逼她。
她关上门,转身打开自己带进来的包,往里面翻了翻,找出藏在最底下的一个包装袋。
今天上午秦栀特意过来神神秘秘偷塞给她的,说是要想制胜沈老板这种咖位的,就得用点辅助利器,不能总那么端庄,她送的这个,绝对能颠覆她风格,帮她事半功倍。
姜时念没有机会拆,不知道是什么,趁现在小心翼翼打开封口,发现里面只是一团很轻的白纱,最多丝巾的重量,等彻底抖散,才知道是一条吊带连衣短裙。
姜时念捂了捂额头,暗怨秦栀的不靠谱,转念想到怀疑秦栀每天跟小男友花样百出,她这边合法夫妻,她还在进退挣扎。
她平复了一下呼吸频率,咬咬唇,看了眼关好的门,相信沈延非不会突然进来,然后试着把这条短裙穿上,站到镜子前。
姜时念看了看就别开眼,拨头发挡住耳垂的红,扯过大浴巾先披在身上,想着等泡完以后,再考虑要不要真穿出去的事。
她看浴缸里水量已经差不多了,就扶着墙过去,正在用脚尖试水温时,她余光里有什么东西忽的一闪。
姜时念愣住,突然转头,喉咙像被一把掐紧。
一只灰黑色带花纹的蜘蛛,足有掌心大小,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出现,速度惊人地爬到了浴缸的最边缘上,还要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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