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还公然叫你沈太太,你说呢宝贝?”
姜时念手指一紧,窒息了几秒才缓过来。
她以为喝醉后是秦栀把她带出去,送到沈延非手里的,结果他……
秦栀本来嘴快地还想描述当时沈延非的态度,但犹豫了片刻,到底忍下去,昨晚她追出会所门外,临走的时候,沈延非多看了她一眼。
他一个字都没多说,但秦栀就是懂了。
他不想让她多嘴。
秦栀几乎在那一刻就明白过来,沈延非对念念是用心的,知道她这个阶段情感封闭,不会轻易接受别人心意,尤其这个人,曾经被她害怕躲避过。
她会被吓跑,把他当洪水猛兽。
姜时念往座椅上一靠,更觉得亏欠沈延非。
在乔思月的事情上,他为她撑腰,早晚是会传出去的,到时候难免有不好听的流言蜚语,而她为他的影响考虑,肯定不会主动说婚事,等到婚礼的时候才有可能正式公开。
她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忍受流言,他竟然就这么把她托起来了。
姜时念振作精神,隔天下午跟秦栀一起去商场,第一次舍得花大钱,给沈延非挑了三件深色的高领薄毛衣,秦栀当时眼神就不对了。
“我说……”她小声耳语,“你不会是把沈总给亲出印子了吧?”
姜时念是真说不出口。
秦栀兴奋起来,捂着嘴悄悄跟她聊黄色:“什么时候有夫妻之实的?疼了吗?就以沈老板的身材,那方面绝对特别顶,念念你受得了不,有烦恼可以跟我倾诉啊!”
姜时念耳根通红,阻止她往下说:“……还没!”
“噢——还没,”秦栀拖着腔调,存心找她漏洞,“那就说明,你准备有的。”
姜时念当场想和她绝交。
小年夜当天,姜时念提前把工作进度赶完,下午回家换上沈延非给她准备好的衣服,他好像很了解她的喜好,每次送的旗袍都无可挑剔,尺寸分毫不差地合身。
一套相配的珠宝打眼看过去可能要逼近九位数,她谨慎地托起来戴好,生怕哪里碰坏了还不起。
走出镜子范围之前,姜时念又回头看了一眼,里面的人五官张扬稠艳,身形被旗袍包裹,腰太细,胸围饱满,露出的小腿过于白腻,是被姜家人嫌恶过的,不够良家,太招摇的长相。
以前她总怕打扮,但现在……
她站在沈延非身旁,越艳,越跟他相称。
姜时念踩高跟鞋下楼,沈延非在客厅抬头看过来,眼神在半空无声碰撞,他眸底颜色深浓,暗暗翻涌,朝她伸出手,她心里给自己打气,迈开脚步,摇曳生姿走到他面前,像一个真正的妻子,挽上他的臂弯。
同一时段,北城市中心的沈家老宅,历经风霜的古朴建筑,大门前方悬着琉璃灯,跨两层院落进去后的主厅堂里,气氛冷凝。
沈家嫡系一脉少见的人齐,错落坐在各自位置上,主座的沈家老爷子沈济川沉着脸,满屋没一人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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