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迟疑了几秒后继续说:“去年春晚我……”
白杨的脸色变了。
他只记得去年很热闹,他和父母一起过年,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但有关那一晚的记忆都很模糊,他记不起春晚的主持人是谁,也记不起具体的节目。
甚至有关于父母的记忆,他的父母都是一样的表情。
脸上的微笑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消失过,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弧度。
白杨站在阳光下,他突然觉得有点冷,但还是坚持说:“我记不太清了,这都过去多久了,我没那么好的记性。”
可他说完这话却没有提出要走。
对方说的话此时此刻似乎有了一点说服力,只是依旧离谱诡异。
“你们怎么证明这里是假的?就靠问我这些问题?”白杨微微仰头,他看着闲乘月的眼睛。
闲乘月:“你离开过工厂吗?”
白杨:“当然出去过。”
陈兰:“那你就没发现外面那么多楼,就没有一栋楼有人住吗?而且明明没人住,早上却能有不少人冒出来。”
然而白杨却茫然地看着他们:“有人住啊,我偶尔晚上也会出去,就住在工友家里,晚上很热闹。”
说完这话,白杨的表情又变了,原本放下的戒心重新提起来。
“你们就是有病!”白杨伸手想把挡在身前的人推开。
然而他刚刚伸手,就被宿砚抓住了手腕。
白杨看着宿砚,他眉头紧皱,恨声说:“我劝你……”
他的话没有说话。
宿砚转头问闲乘月:“我记得上次是打断了他的腿?”
闲乘月点点头,还不忘叮嘱:“下手快一点。”
甚至不是轻一点。
这次连陈兰都站到了一边,她和白杨并不认识,只是说:“能想起来最好,对了,他应该是想出去的吧?”
要是白杨不想出去的话,那醒过来就是白醒,挨揍也是白挨。
陈兰叹气道:“真麻烦啊……”
闲乘月没说什么。
只有白杨鬼哭狼嚎:“别碰我!别碰我的腿!”
他疯狂挣扎,本来就没准备下手的宿砚被他挣开。
白杨拔腿就跑,他完全无法思考了,刚刚闲乘月他们说的话统统从脑海中消失,他的呼吸急促,心跳快得让他觉得疼痛,冷风从嘴里惯进去,他全身都是汗水。
“就让他跑?”宿砚问闲乘月。
闲乘月:“说不通,那今晚就把他带出去。”
眼见为实。
陈兰:“不对,你们看!他又回来了!”
明明已经跑远的白杨突然从远处往回跑,他的身影模糊,闲乘月再好的视力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他的动作幅度却很大,白杨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工服上衣,用力之大,甚至扯坏了布料,他上衣里只有一件白色背心,撕完了上衣以后他连背心都没放过,最终打着赤膊跑了过来。
“没想到他身材还挺好。”陈兰小声说。
白杨气喘吁吁地跑到闲乘月面前,他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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