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新方向,闲乘月眉头微蹙, 他从没朝人造怪物思考过, 来到里世界这么久, 经历过那么多不同的世界,可人造的怪物还没有出现过。
通常都是“鬼怪”在作怪。
好像只是“造物主”的某种恶趣味, 但又奇异的讲究某种因果循环。
倘若有“鬼”出现, 那必然有某个原因, 或是因为贪欲, 或是因为罪恶。
人造的“鬼怪”还是头一次出现在闲乘月的考虑范围内。
宿砚在检查还没看的报纸切片,他翻了几页,从中取出了一张有着明显污渍的报纸:“这张上面写了实验。”
这张报纸上只有两行字。
“热烈庆贺第三十二届优秀员工选拔成功举办。”
“厂长莅临选拔仪式。”
这两行字的油墨已经褪色不少,闲乘月仔细分辨后才看清究竟写的是什么。
报纸上还有一张黑白照,场地就隅唏是工厂里的操场,操场人山人海,工人们坐在小板凳上,全都看不清脸,只能一个个人头漆黑。
临时搭建的舞台上有几个细长人影,但也已经看不清人脸,只能通过体型勉强分辨男女。
他们把所有相关的照片和报纸平铺在地上,其它暂时没什么用的都收起来。
“按时间线来排。”闲乘月说。
三个人的动作很快,很快按照大概时间线把照片和报纸排好。
照片的右下角都有时与口兮口湍口√。间,报纸则多数没有时间,只能按内容来排。
陈兰看得眼睛都花了,精疲力竭地双手支在伸手,艰难地撑起自己的上身,无力的仰望夜空:“我们还是想想今晚在哪儿睡吧,我眼睛都看疼了。”
闲乘月的眼镜也有些干涩。
他也知道不能急于一时,于是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角和裤子上的灰尘后说:“就在商铺里睡一晚吧。”
反正闲乘月也不在乎睡觉的环境。
哪怕就睡在街边他也没什么问题。
只是陈兰和宿砚显然不太能接受露宿街头。
商铺里没什么可以躺的地方,闲乘月也没有睡觉的念头,他坐到商铺里矮凳上,背靠着墙,确定商铺和外面时间流速相同后,才对陈兰和宿砚说:“你们看看怎么睡。”
宿砚坐到闲乘月身边:“我不睡也行。”
倒是陈兰转了两圈,确定没有能躺的地方后,把一个台面清空,和衣躺在了上面,她蜷缩成一团,闭着眼说:“能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闲乘月靠着墙,耳边只有轻浅的呼吸声。
外面什么都没有,没有风声,也没有鸟叫虫鸣。
他能感受到的是坐在他身旁的宿砚的体温。
温热的手掌覆上了闲乘月的手背,但闲乘月却没有睁眼,他只是安静的靠在墙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宿砚轻声说。
他已经对里世界厌倦了,他曾对这里觉得新鲜。
当时他的自毁倾向很严重。现实对他而言是巨大的,无趣的牢笼,亲人之间是争斗不断的勾心斗角,然而现在,他觉得里世界比现实还要无趣。
起码他现在已经不想死了。
活下来也挺好,尤其是和闲乘月一起。
闲乘月也轻声回答他:“不知道。”
里世界层出不穷,似乎永远看不见尽头,没人知道这个里世界是谁创造的,它究竟有什么作用,但它就是出现了。
“我有时候觉得。”闲乘月的声音轻得就像呢喃,“这里就像个巨大的练蛊场。”
无数人被投放在这里,男女老少不加挑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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