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砚注意到了两人的眼神,他有些莫名,难道他说错了?
他觉得这是闲乘月和陈兰不相信自己的话。
“进去吧。”闲乘月先一步朝前走,他怕再等一会儿,宿砚还能说出什么让他头皮发麻的话。
没有灯光,前面的路根本看不清,闲乘月每往前一步都要先试探一下,免得下方是万丈深渊。
这里虽然接近现实世界,但毕竟不是,谁也说不准他们下一刻会遇到什么。
在黑暗的“隧道”里前行,闲乘月只能在心里计数,然后换算成一个大概的时间。
直到他们看到前方有昏暗的光线。
“快到了。”闲乘月小声说。
宿砚也声音很轻的答了一声。
陈兰没说话,她觉得她说不说都一样,宿砚已经彻底无视她了。
她活到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恋爱脑的人。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他们才终于踏出“隧道”,站在了一个狭窄逼仄的方形屋子里,整个屋子只有正中间的一个灯泡,灯泡虽然没有忽明忽亮,但也应该快要退休了,昏暗的让人只能把房间看个大概,手边的东西都看不清楚。
闲乘月站在屋子的正中间,环顾了一圈这个房间。
虽然气氛诡异,但没有可能让人觉得恐怖的东西,这个房间没有镜子,没有衣橱,也没有所有鬼怪故事里常见的道具,屋子左边的墙上有一把藤条编织的椅子以及一个木桌,木桌上钉着书架,但上面却没有书。
正前方则是一个柜子,柜子上放着一个简单的,用玻璃瓶改造的花瓶,里面插着两支看不出种类的花——花已经枯萎了,只剩下两截正在腐烂的花茎,正散发着一种奇怪的臭味。
这屋子不像是被闲置了很久的房子,因为哪怕的柜子的角落都没有灰。
柜子最容易积灰,闲乘月每次打扫家里的时候,很想把柜子都扔了,不然隔几天就擦一次,实在太累了——扫地机器人又不能爬到柜子上去清理。
柜子里面也有几样东西,有一块破损的怀表,表面有蜘蛛网一样的裂缝,像是被人在地上狠狠砸过,还有一个相框,里面放着一个人的照片,但人脸都被涂黑了。
闲乘月把相框拿出来的时候感觉手指沾上了什么东西,是从柜子的木板上蹭到的,但是碍于光线,他不太看得清究竟是什么液体,于是先是用手搓了搓,再是闻了闻。
一股混杂着腐烂朽木味道的血腥味。
于是闲乘月慢慢蹲下去,想去看清柜子里的液体在哪儿。
只是他蹲下去,朝柜子里看去。
闲乘月失望了,他失望的时候不多,这虽然不是唯一一次,但也足够让他皱起眉头来了。
因为这次他什么都看不见。
柜子里太黑了,连看到怀表和相框都是靠反光。
闲乘月的又让宿砚和陈兰过来看看。
三个人都看过一回后,只能无奈的互相表示确实什么都看不见。
“这些东西是留在这儿还是带走?”陈兰问道。
宿砚说:“带走会不会有危险。”
宿砚现在不厌世了,他找到了新的人生追求,终于没了自毁倾向,也不再觉得里世界有趣——再有趣能有他和闲乘月一起吃饭、看电影、聊天有趣吗?
显然不可能。
闲乘月这次倒谨慎了点:“先不带出去。”
“应该还能找到别的线索,到时候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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