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好像想跟我说什么,但她儿子出来了,要不是她儿子,我可能已经知道他们瞒着我什么了。”
“还有,我每天早上起来,门口都有垃圾,一定是对面那户人,每次都懒得去倒垃圾,今天我绝对不会再帮他们把垃圾提下去了!哈!我把那袋垃圾放到了他们门口!”
闲乘月仔细看过后,又把这张纸收了起来,他会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这张纸销毁,现在撕碎并不太安全。
“你那张纸上写的什么?”年轻的男人靠近闲乘月,他手里还拿着自己那张纸,他的表情看起来很警惕,可动作暴露了他可能刚脱离新手范畴。
闲乘月:“我告诉你之后,你能给我什么?”
男人一路问了不少人,只有闲乘月搭理他,他立刻说:“我也能给你看我的线索,我们可以合作,合作成功的几率更大对不对?一个人单打独斗,遇到危险的概率更高。”
新人总喜欢抱团扎推,在集体中人更容易有安全感,闲乘月能理解这种感受。
可他从来不觉得人多就有好处。
每个人都是不可控的,只要团队中有一个人出现问题,那就有极大可能全军覆没。
人越多,不可控因素就越多。
闲乘月从第一次进来开始,就没跟人抱过团,就算有人跟他合作,也绝不会超过两个人。
并且得保证每个人都是老手,不会在危险来临的时候失去分寸。
就算如此,在做任务的时候,闲乘月也会跟他们保持距离,如果需要抛弃他们才能安全,闲乘月也会眼睛都不眨的离开。
这么久了,唯一让他打破原则的人只有一个。
但这个人即便现在没死,也跟死了没有太大区别,谁也不知道他会在那个迷宫中待多久。
可能会出来,也可能会被永远困在那里,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谁都救不了他,闲乘月也不行。
闲乘月偶尔会想起宿砚的脸,可这半个月的时间他却觉得宿砚的脸在逐渐变得模糊——这必然不会是因为他的记性不好,更大的可能是宿砚在“逐渐”消失。
“哎,你到底答不答应啊?”男人皱着眉,一脸急切地看着闲乘月。
闲乘月问道:“我要先知道我们纸上的内容是不是一样。”
“你告诉我你那张纸上的前四个字。”闲乘月提议道。
男人大约也觉得四个字没什么,他立刻说道:“我住在6……”
闲乘月微微点头,他知道男人可能会篡改内容,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了每个人纸上的内容都不相同。
换一个人闲乘月可能还要继续试探,但这个男人表现的实在太明显,他太“浅”了,“浅”到闲乘月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有没有编瞎话。
虽然闲乘月多数时间都沉默寡言,但他的工作决定了他必须学会察言观色,把握人心。
有时候他的冷淡不是为了让对方远离,而是为了让对方说出更多内容。
果然,男人又急切地说:“我这上面说,这栋楼有一个秘密,我们是不是要找到这个秘密是什么?是不是找到了我们就能出去了?”
他以为闲乘月的冷漠是不想跟他合作。
但老手们没人愿意搭理他,那些一看就是新人的人他也不愿意接触,跟新人合作就是把绳子拴在自己脖子上,随时准备上吊。
他觉得自己必须要拿出更多诚意。
“我这上面说,我是个码农,最近在做一款游戏,因为距离公司近才在这儿租了一套房子,但是每天晚上我都睡不好,因为每晚都能听到奇怪的声音,像是老鼠在啃木头。”
男人觉得说到这儿就足够了,他充满期待的看着闲乘月。
闲乘月终于在对方无限期下做出了回应:“你可以跟着我,但我不保证保护你,我只会提醒你。”
“能不能从这里走出来,还得看你自己。”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