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都在城堡里转,不过我们觉得他们有点奇怪。”
“晚上再说吧,晚上坐在一起仔细聊聊。”
宿砚被他们的热情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些人早上还指责他们瞒着线索,害死了陈奋。
人也太善变了。
闲乘月倒是一如既往的无动于衷,似乎别人的态度和看法无法影响他分毫。
宿砚没有回应他们,他站在闲乘月身后,目光冷漠的打量着这些人,这些人的死活他毫不在意,甚至他自己的死活他也不在乎。
只有闲乘月能长久的吸引他的目光。
他也没有去分辨为什么,也不需要分辨。
在他有限的生命里,这世上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没有吸引力,他过早的看透了感情。
父母对他的期望,亲戚对他的排斥和恐惧,朋友对他的刻意讨好,追求者对他身后的财势的贪婪,因为他身后庞大的产业,数不清的钱,于是他也不是他了。
他只是个名为“宿砚”的木偶,所有人都妄图从他手里分一杯羹。
所有单纯、直白、正常的感情,一旦接触到他,在半途就开始扭曲。
或许他的朋友和追求者中间有真正欣赏他本真的人,但没有一个人敢说这份欣赏里不掺杂质。
他遇到那么多人,只有闲乘月不因外貌的优越高看他一眼。
也不因他有多少家产对他另眼相待。
他在闲乘月面前是“普通的”“平常的”。
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想知道,脱去一切光环的自己,能不能真正被闲乘月看进眼里。
闲乘月不知道宿砚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坐在沙发上,垂着头整理线索。
宿砚去给闲乘月接了杯水。
“谢谢。”闲乘月接过水杯的时候下意识的谢了一声。
宿砚微笑道:“这有什么好谢的?闲哥跟我不用这么客气。”
闲乘月接过水杯时,宿砚的手指轻触闲乘月的指尖。
但一触即逝,片刻的触碰快得像是幻觉。
闲乘月抿了抿唇,他忽然看了一眼宿砚,目光有些复杂。
宿砚抿唇笑了笑,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可能是他的错觉。
闲乘月喝了口水。
他总觉得宿砚身上有什么不对劲,但每次他看向宿砚的时候,宿砚都表现的十分正常。
晚宴依旧是在大厅举行,管家如期而至。
管家又换了一身衣服,深蓝色的燕尾服,在灯光不亮的地方看着就像黑色,他身材修长,看上去甚至有些羸弱,但依旧能让人想象出他年轻的时候也应该是个英俊的男人。
大厅旁边的玻璃房里,三个少女也已经落座。
闲乘月却把注意力都放在那六个看不见的客人身上,除了刀叉和酒杯,再没有能显示这六个客人存在的东西。
他们似乎只在吃饭的时候出现。
任务者们不能看见这几个客人,但客人应该能看见他们。
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说什么。
闲乘月吃了口宿砚帮他切好的牛排,依旧沉心思考。
就像宿砚之前说的,如果他们后一批的新人是任务者,但前一批不是呢?
如果后一批只能用来混淆他们视线的呢?
那么这六个看不见的客人,说不定才是舞会真正宴请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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