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月聊天的那个现在戴着一串珍珠项链,她朝闲乘月挥了挥手,似乎是在打招呼。
就在闲乘月准备回以微笑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了一股阴风。
那股风似乎隔着十万八千里吹来,吹得闲乘月全身发凉。
他的肩膀一阵刺痛。
不仅是肩膀,闲乘月发现的自己的左腰也一样。
那股刺痛消失的很快,但留下的疼痛却让闲乘月咬紧了牙。
像是被人用电击枪打过,他的鼻尖甚至能闻到皮肉被烧焦的味道。
女孩还在朝他笑。
但闲乘月这次从她的脸上再看不出天真可爱。
她那美丽的大眼睛朝闲乘月眨了眨,嘴角上勾,猩红的唇微噘,手里的扇子扇出微小的风。
年轻的美丽女孩,哪怕不是有心调情,随便一个动作都会让人觉得她在挑逗。
但闲乘月只是冷漠的看着她的脸。
她的手放在脖子旁边,轻轻划了划。
就像在说——
“你马上就要死了。”
第26章 看不见的客人
鼻尖是皮肉的焦香味, 闲乘月手紧握成拳,他的眼睛像一对没有光泽的黑色玉石,落在玻璃门里的女孩身上。
女孩朝他狡黠一笑, 转头继续跟自己的姐妹们谈笑起来,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闲乘月的幻觉。
只有身体的疼痛提醒着闲乘月刚刚发生的不是幻觉。
“闲哥?”宿砚抬头看向闲乘月,他的声音里带着疑惑。
闲乘月抿唇转过身,疼痛蔓延至全身,他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 才能像平时一样走向桌边坐下。
但即便他看起来跟平时没两样,但宿砚还是观察到了闲乘月额角和脖子上的青筋, 以及闲乘月额头的汗。
宿砚朝闲乘月的方向靠了靠, 他发现闲乘月身上的汗都是冷汗。
“闲哥,发什么事了?”宿砚的眸光忽然变暗,他转过头, 视线穿过玻璃墙和花丛, 也落到了之前跟闲乘月说过话的女孩身上。
女孩却没有看他。
闲乘月抓住了宿砚的手腕,冷声道:“别看她。”
宿砚一怔, 立马收回目光,轻声在闲乘月耳边问:“她会害人?”
“不会。”闲乘月抓住宿砚的手用力之大,甚至让宿砚都能感觉到疼痛, 他喘息了两声, 微微弓起身, 似乎这样能让他好过一些,“她只是在玩。”
宿砚知道闲乘月又发现了什么。
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女佣们已经开始上菜了。
晚上这一顿饭, 任务者们没有再拒绝, 但也都不敢多吃, 只敢捡面包之类的填肚子。
闲乘月什么也没吃,宿砚也只喝了一杯酒,倒是冯瑞,老天爷给了他一双眼睛,他把这双眼睛当成了摆设。
冯瑞吃的跟中午一样,毫无形象,吃什么都香。
闲乘月只喝了一杯温水。
晚宴结束的比午宴更晚,管家出现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他换了一身衣服,燕尾服换成了灰黑条纹的西装,头发似乎上了发蜡,银白色的头发在灯光下像是在闪光,但在这样的灯光下,他脸上的皱纹也更加明显。
“客人们,在熄灯之前,希望你们已经在自己房间里。”管家微笑着,态度和煦。
他没有说熄灯之后不在房间里的后果,而是用目光扫视所有人,确定每个人都听见他说的话之后才走上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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