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阴险狠厉,又带着说不出的自得。
会哭又怎么样,他哭不出来照样能把陈炜压下去。
梁舒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宿砚的笑容,她刚刚还在恍惚,被这个笑容一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宿砚的笑容瞬间收敛了,又变回了那副勉强能算作温柔的模样。
院子里的人现在仅剩八个,都已经被折磨的没了精神,自己又没有想法,闲乘月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
“村民进来的时候,你们就出去。”闲乘月的声音不大不小,没有情绪。
但只要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似乎就天然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任务者们有些呆滞的点头。
再怎么样,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祭祀结束,但他们还是没能回到现实世界,明天也是未知数。
有人拿主意,当领头羊总是好事。
时间走得很慢,闲乘月坐在阳光下,双手环胸,闭着眼睛小憩。
其他人要么在房间休息,要么凑在一起说话,林敏倒是很忙,一会儿要看宿砚的伤腿,一会儿要去给闲乘月倒水。
她忙得脚不沾地,忙完之后才蹲在闲乘月旁边,仰着头问:“闲哥,你要怎么做啊?”
她都已经习惯闲乘月从不解释,只让山与三夕人做事的做派了。
闲乘月睁开眼睛,他难得有耐心解释:“把所有村民都关进来,院子里有水缸。”
林敏张大了嘴,不敢置信道:“一网打尽?”
“嗯。”闲乘月再次闭上眼睛。
林敏看向宿砚:“这样我们就能出去了?”
宿砚笑了笑:“闲哥既然这么说,就证明他有把握。”
林敏眨眨眼,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宿砚跟她一样都是新手,也都是刚认识闲乘月不久,但宿砚对闲乘月就是有种奇怪的信任,好像闲乘月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
即便闲乘月真的很厉害,但一个正常人,心里怎么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吧?
但这念头一闪而过。
她又觉得宿砚可能跟自己一样,都是没什么主见的人。
距离太阳下山还有段时间,远处传来了脚步声,还有吐痰跟谈笑声。
村民们结束了一天的劳作,终于过来了。
院子里的人神色一凛,不由自主地看向闲乘月。
此时此刻,闲乘月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闲乘月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不急不缓地走到门口,对其他人说:“出去吧。”
任务者们连忙往外走。
“闲哥,我陪你。”宿砚站在闲乘月身边。
他比闲乘月高一点,但高的不算多,不至于让闲乘月仰头看他。
闲乘月看着宿砚的眼睛。
他头一次发现宿砚的眼睛颜色这么浅,在阳光下更澄澈,好像宿砚本人也是个一眼可见底的人。
“半残就去外面等着。”闲乘月眉头微皱。
宿砚:“……”
村民们越来越近了,他们的喧闹声近在耳边:
“不知道村长要跟我们说什么哩!”
“分种子吧?冬天要种点菜,去年就种了两样,来来回回吃。”
“还得重新祭祀!香没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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