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闲乘月坐到宿砚旁边,挑了挑眉:“说吧。”
宿砚的声音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嗓音非常沙哑低沉——很催眠。
“闲哥,谢谢你。”他明明有气无力,却偏偏给人一种谢得很郑重的感觉。
闲乘月抿了抿唇:“举手之劳。”
宿砚咳了一声:“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我来说就是我的一条命。”
他看着闲乘月的侧脸,想探究到底在什么情况下,闲乘月脸上才会有明显的表情变化,他从见到闲乘月第一面起,就想撕开他处变不惊的外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
闲乘月平静到近乎冷漠的看着宿砚。
宿砚也看着他。
“别说谎了。”闲乘月的声音很平,没有一丝情感波动。
闲乘月那双漆黑的眼眸似乎能看透每个人的灵魂。
宿砚收敛了强撑的笑容,移开了目光:“从来没人在意过我,我的亲人和朋友,嘴里说的再好,等我遇到事的时候,都恨不得我撑不过去,然后来踩我一脚。”
他说的很自然,似乎是在讲一个故事,“有时候我都觉得,我这样的人或者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钱再多,得不到的还是得不到,从来不会有人不求回报的对我好。”
他眨了眨眼,似乎说到了动情处,但强忍着眼泪。
“所以我才说,闲哥,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说起来有点肉麻。”他笑了笑,“闲哥你别嫌弃我。”
闲乘月听宿砚说完,但他没有发表任何感想。
过了一会儿,闲乘月才拿起木板和钉子走到窗前,背对着宿砚说:“随你。”
宿砚躺在床上,在闲乘月看不见的时候露出了一个微笑。
他觉得自己很有底气去竞争奥斯卡小金人。
他正忍着痛洋洋自得,就听闲乘月说:“你最好快点好起来。”
“不然祭祀的时候,你会死。”
宿砚的笑僵在脸上。
等闲乘月把窗户钉好,确定严丝合缝之后,他才把锤子放到桌上,长腿一迈往外走。
宿砚连忙转过脑袋问:“闲哥,天快黑了,你去哪儿?”
闲乘月:“去看陈炜。”
宿砚:“……”
刚刚的表演竟然还是没有阻挡闲乘月的步伐!
第15章 荒村祭祀
“好在没出什么事。”陈炜的表情有些狰狞——他昨晚去村长家偷酒,翻墙的时候没找对落脚点,把脚扭伤了,他也不想在屋子里待,就拉着闲乘月去了屋外尽头的走廊下。
“这段时间我天天出去,要躲着村长,还要去合适的山坡上看他们把酒放在哪儿的,前天闲哥你跟我说了晚上能出门以后,我在山坡上蹲了一整晚的点,天亮了才回来。”
雨水歇歇的飘过来,陈炜低垂着头,双手捏成了拳头:“他们什么都没做,今早我回来了以后,他们倒是都放心了。”
风险一个人担,好处所有人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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