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绩哲听见了磨刀的声音。
他想不出一条鱼要怎样救另一条鱼,所以代替他,钻进网里。
绳子,玩具,疼痛,老人身上令人作呕的腐烂的味道,皱纹密布的手……他越痛苦,哭得越狠,院长那张长着老年斑的脸就笑得越高兴……
奇怪的只是,他自己并没有真的进入过,当时赵绩哲还不懂,后来他明白了,不是因为还有良知,只是因为,院长太老了。
但人要折磨人,有太多的方式……赵绩哲越来越害怕夜晚来临,伤口还没有好,不晓得什么东西又会被塞进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有他主动跳火坑,院长的注意力被暂时转移了,李玄没有被从学校叫回来,很快顺利地完成了竞赛。
理所当然的,他以满分得到了第一名,除了拿到了市重点的保送名额,学校还给了一点奖金,和一个小小的奶油蛋糕。
那天放学李玄早早就回去了,他把蛋糕分成两份,藏在后门的草丛里,打算给赵绩哲一半。
县里的中学不上晚自习,放学只比小学晚一点点,但是别的孩子都回来了,赵绩哲仍然不见踪影。
“赵绩哲呢?”
李玄久等他不见,朝旁人打听。因为害怕,他们都不肯告诉他。
终于,有个女孩看不下去了:“你别找了,他在院长那里……”
李玄闯进了办公室,一拳打断了院长的鼻子,把赵绩哲带了出来。
他们跑啊跑,跑过垃圾堆,又跑过臭烘烘的水沟……李玄用学校给的奖金买了药沉默地给赵绩哲涂上。
“多久了?”李玄问。
赵绩哲不说话。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仍然无法回答。
“我们报警。”最后李玄说。
赵绩哲是不敢报警的,他害怕。他记得很久以前孤儿院有个孩子因为体罚过重死了,警察来了,最后也不了了之。
没用的,他想,孤儿院的孩子贱得像野草一样,谁在乎呢?
但李玄坚持。
他们去了最近的派出所,两个小时之后,鼻子上固定着胶带的院长匆匆赶来,就要把他们接回去。
“小孩子不懂事,管教两句就会报假警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能这样。”接警的年轻男警试图阻止,他护着两个孩子,神色激动,“事情没有调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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