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时节,映入眼帘依然是郁郁葱葱的绿色。喷泉池倒是有些结冰了,单薄的一层冰晶,摇摇欲碎。
“你有钥匙吗?”
“没有。”李玄正要下车,听盛敏问起,回身从扶手箱里摸了一颗回形针。
撬锁的本事没有派上用场,院门没有关,大门也没有。两人对视一眼,匆匆推门进去。
“舒阿姨?”
“阿姨?”
没有人回答,暗无天日的偌大客厅里,只有回声激荡。
“二楼去。”
盛敏一面说,已经越过李玄往楼上走,没有任何犹豫,停在了那间特殊的储物间面前,门缝的地毯上,隐约可以看见血迹渗透出来。
“里面锁上了。”
盛敏试了一下,转头对李玄道。
他等着李玄撬锁,后者直接一脚踹开了门。碎掉的木片四处崩开,黑暗中,舒馨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布满整面墙的天体模型泛着幽幽的光,没有开灯,如同暗夜里银河流淌。
而另一面墙上一年年的全家福,是人类在烟火尘世中美好祈愿的缩影。
宇宙多浩瀚,人类就有多渺小。
那样多的人前仆后继试图探寻上帝之手,最终却连自己的命运也无法掌握。
李玄弯腰把舒馨从地上抱起来,她病号服外头套着一件白色的大衣,扣子都系错了,空空荡荡在寒风中飘摇。
李玄开车,盛敏在后座扶着舒馨,将她的头垫在自己腿上。
中途舒馨短暂地醒了一阵,发出痛苦的呻吟,她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前方模糊的背影。
“儿子……”气息微弱游丝,“你怎么不来看妈妈?你还在怪我吗……”
精神不济,眼睛似乎也不太好了,一会儿叫李玄,一会儿却又握紧了盛敏的手,虚弱地问他。
“我没有怪你。”盛敏低低地哄她,“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你骗我……如果我不去就好了……”舒馨摇头。
盛敏温柔地安慰她:“你应该去的。那是你的事业,你不止是一个母亲,你不必牺牲你自己……”
可惜舒馨很快再度昏睡过去,并没能够听清。
车一路开进了距离最近的医院,预先已经打过电话。弗一停稳,医护立刻迎上来,把人送进了急救室里。
快一个钟头,医生总算出来。
“病人……”
还没等李玄问完,医生摘下口罩摇了摇头:“今天算是抢救过来了,但情况很不好,你们原来在哪家医院?心里肯定也都有准备,要尽快联系肾源手术,再拖下去,手术就没办法做了……”
病房里,舒馨安静地躺着,因为病痛,睡梦里也紧皱着眉头。灯光下,她的白发无处隐藏。盛敏这是第二次见到她,上次见面,尽管精神有异,但能看出昔日的美丽,可惜容颜,终究是最易逝的。
“要等李明格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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