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这样成为了李玄,高中三年拿遍了各种物理竞赛的奖项,在舒馨面前做一个她期待的合格的儿子。
李明格因此搬了家,换掉了家里的佣人和亲近的下属。原本因为生病,真正的李玄长期深居简出,尽管有人觉得这个孩子和幼年时似乎长得不同了,但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亲戚,没有人知道这出偷梁换柱的闹剧。
生活上来说,其实不算亏待他。
李明格解决了他的户口问题,安排他上最好的私立学校,司机接送,保姆照顾,送他学滑雪马术一切昂贵的运动……也为了更好地控制他,李明格不允许他跳级,又调换了他的高考志愿。
只是荣华和折磨都无法改变他,李玄始终清楚地记得自己是谁。
他忍耐,但不认命。一点点地和李明格谈条件,争取空间,没日没夜地写代码,接活攒钱,等待着赵绩哲出狱那一天。
烟已经燃尽了,故事也即将讲完。
这个故事中被隐去了太多的细节,乃至最关键的一环,可李玄不说,盛敏无法再问。
暗淡的环境或许更衬此时的氛围,偏偏今夜星子灿烂。
“所以现在舒馨又是怎么回事?”盛敏冷冷地抬起眼睛。
“急性肾衰竭。”
赵绩哲带去的刀伤没能要了她的命,医生却在治疗的过程中,发现她的肾脏已经严重损伤。这个消息并不让李玄多么吃惊。舒馨长期注射服食镇定的药物,经年累月,身体难免有问题,他早就察觉出舒馨状态不对劲,也多次提醒过李明格,只是后者总以为是危言耸听。
‘他自以为是的爱情会害了她’
一语成谶,但预料到了又怎样,哪个李玄都无法阻止这一点。
“报应。”盛敏冷笑。
他今晚尖锐得不像他,李玄伸手想要揉开他紧皱的眉心,盛敏却偏头躲了过去。
他又看了一眼那墓碑,如同见到了什么脏东西,厌恶地转过身,因为站得太久,脚步踉跄了一下,但非常坚决地推开了李玄试图搀扶他的手。
“我累了。”盛敏说,已经迈开了脚步,“我不想在这里。”
他走得很快,一刻也不愿多留,步子越来越快,甚至跑了起来。风扬起他黑色大衣的下摆,脚步声在空荡的墓园里回响,李玄不得不追上去拽住了他的胳膊。
“盛敏!”
黑暗中,他看见盛敏瘦削的面颊在发抖。
“盛敏。”李玄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起盛敏咬牙一言不发,良久,终于道,没事。
声音也在抖,因为冷,说话间,有淡淡的白色雾气又很快消散。他闭上眼睛很深地吸了一口气,“回去吧。”
回程的路上,盛敏开车。
一路行驶得飞快,好像要将墓园里的一切都抛之脑后。
已经是深夜了,临近春节,道路两旁的枝丫上,原本挂满了彩灯,却也因为太晚而尽数熄灭,昏暗的路灯下,不见鲜艳,只突兀而累赘。
一个急刹在车库停下车,轮胎滑过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盛敏似乎累极了,车也停得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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