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后来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一直也没有问过。
手术。他又想起了舒馨的话。
或许是心理暗示,再看这条疤的确觉得刀口工整,像是手术后留下的痕迹。
但舒馨说的到底是谁的手术。理智告诉盛敏或许就是李玄。但难以抑制的,他想起了另一个身体似乎不太健康的孩子。
如果是后者,为什么李玄身上同样的部位会出现疤痕……
冷汗再次爬上他的背,盛敏希望自己只是想多了。
他抬起眼睛,灯光折射在淡蓝色的瓷砖上,于是光线也变成了一种诡异的蓝,照着镜子里熟悉又陌生的脸。盛敏有一瞬失重的感觉。像在走钢丝,两头都看不见岸,但就算真的有钢索在,身处其上的,也并不是他。
这个念头并不能安慰到盛敏,相反,连着深呼吸了好几下,还是觉得喘不过气来,耳畔的哭声好像又响起来了,来自舒馨或者别的什么人,天花板和地都在晃。盛敏清楚这只是一种幻觉,但难以抑制。他撑着台面用力甩了甩头,从兜里摸出随身携带的药盒,摸出一粒坦度螺酮胡乱干吞下去。
药效没有这么快,等待的过程显得格外漫长。唯一幸运的是,外面的人自顾不暇,一直等到盛敏呼吸顺畅下来,都没有人打搅他。但盛敏不可能继续再躲下去,他喝了一口生水,拉开门走了出去。
原本的位置上,果然换了一把软背的椅子,有几盘菜不见了。木地板上残留着清扫过后的水渍。
饭厅里只剩下李明格一个人,舒馨和住家阿姨都不见了踪迹。
“打了镇静剂去睡了。”李明格有些疲惫,样子也不太体面,左脸上有一条新鲜的抓痕。
他虽然是对盛敏说,但并不像解释,语气更类似指责。说话间已经站起身:“聊聊吧……你也别急着拒绝,再赶时间,一点半也还没到。”
李明格的书房就在二楼储物间的旁边。他一再要聊,坐下之后却没有立即开口,低头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眸光不时扫过盛敏。
盛敏只作不知,并不和他对视。半晌总算听见李明格开口,第一句话却来得古怪:“你那个朋友,快出狱了吧。”
盛敏眉心微动。
“我记得姓赵?什么名字来着……记不太清了。”李明格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赵绩哲。”盛敏记起了那封来自监狱的信。
“对,好像是。”李明格笑了笑,不带什么情绪,“就是这两个月了?”
盛敏没回答,李明格也并不需要他的答复。
“你们主任说,学校的保研夏令营上个月就该交申请,你一直没交。你现在的成绩,又是本校,就走个形式而已不至于这么不乐意?.....还是你真的不打算继续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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