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看起来颇为古怪。
而看着这一幕,太上非白的神色可以说是彻底的惊慌失措,他厉声对黑甲亲卫道:“都停下!”
随即又看向太上葳蕤:“别动他!”
这句话说得撕心裂肺,几乎有些破音,他脸上愤怒与惊惶混合,形成狰狞的表情。
看着太上非白这般态度,众人不由有些奇怪,这青年是何人,庆王为何如此在意他?
仔细打量过顾少雍,轻易便能发现他与太上非白的眉目有着几分肖似。
“他是庆王的儿子?!”
“庆王府几位公子我都曾见过,好像没有这一位……”
“那庆王何以这样紧张他?不过手脚为锁链所缚,他看起来实在不像王府公子,反而像是阶下囚……”
无数视线汇聚在被锁链困缚手脚的青年身上,顾少雍抬头看向太上非白,唇边扬起一抹古怪笑意。
“父王,没想到你我,还能在此处相见。”
竟然真的是父子?!
那堂堂庆王府公子,为何在活得如囚徒一般?
太上非白喘着粗气,恨声对太上葳蕤道:“你将他放还,今日之事,本王都可不计较!”
太上葳蕤闻言,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父子一场,庆王不打算听听,自己的儿子有什么话想说么。”
太上非白何止不想听,若是可以,他恨不得现在就将顾少雍灭口。
只是他不能,顾少雍现在,绝不能出事。
“逆子,休要胡言!”太上非白阴沉地盯着顾少雍,目光中带着十足的威胁意味。
顾少雍却并不畏惧,反而笑了一声,口中反问道:“胡言什么?是父王你为延寿,将亲子当做命俑,还是这数百年来,太上皇族中同样被你当做命俑的族人?”
话音落下,席间门顿时都安静下来,随即便有性急的太上族人起身喝问:“你说什么?!”
命俑是何意?被太上非白当做命俑的族人又是何意?!
太上非白厉声道:“他生来疯癫,本王才会将其囚于地室,诸位族老不必信他胡言!”
只是此时相比他的失态,顾少雍看起来竟有气定神闲的意味,疯癫二字倒不知道更合适谁。
在场辈分最高的太上一族族老冷冷看了太上非白一眼,沉声对顾少雍道:“你继续说!”
说罢,渡劫境的威压倾泻,压制住了庆王府众多亲卫。
其余几名太上一族族老也同时出手,显然,他们都准备好好听一听顾少雍要说什么。
这般情形下,太上非白想强行令顾少雍闭嘴便成了几乎不可能的事。
看着他难看的脸色,顾少雍面上笑意愈盛,无视了太上非白威胁的目光,嘶声开口。
自修为尽废后,太上非白便只能以各种灵物与丹药勉强续命,但延寿的丹药服下得越多,效用也就越差。而且,这些丹药固然令他在这世上苟延残喘,却无法阻止这副躯壳的衰老。
太上非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日日衰老,腰背佝偻,目光浑浊,连走动几步,浑身骨架都叫嚣着要散架。
他如何甘心自己如此,彼时太上非玦已经继位,他获封王爵,本有享不尽的尊荣,而不是拖着一具老朽的身躯,躺在床榻上走向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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