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见多余情绪,她踩在容玦肩上,脚下用力,随即旋身,再次踢在他背后。
容玦摔在地面,狼狈地滚了两圈,还未起身,太上葳蕤已经落在他面前。
近身而斗,容玦显然不是太上葳蕤的对手,她身法诡谲,容玦躲闪不及,后背撞上屋内桌案,杯盏跌落,发出清脆声响。
容玦躺在这片狼藉中,咳嗽两声,连脸上都出现了几处明显青肿。
太上葳蕤深谙,打人先打脸的道理。
而身为容家少主,容玦活了二十年,再没有什么时候比今日更狼狈。
“少虞如今全然不同,可是遇到了什么大能指点?”容玦躺在地上,开口问道。
倒不是他不想起身,只是太上葳蕤动手的地方很是刁钻,他一时是爬不起来了。
太上葳蕤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容玦这话,却是帮她找了一个好借口。
“你可以猜猜看。”太上葳蕤冷淡回道。
她没有兴趣同容玦不曾多说,转身向外行去。
赵立在方才打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躲在了门外,见太上葳蕤出门,才小心地探出头向内瞧了瞧。
看着屋内一片狼藉和地上鼻青脸肿的容玦,长大了嘴,大师姐竟然把容家少主揍成了猪头?!
不愧是他看中的大腿,真是太厉害了!赵立毫无同情心,他理直气壮地想着,这容家少主挨打,一定是他有错在先。
老爹天天夸这容玦,他现在还不是被大师姐打得找不着北,赵立乐颠颠地跟上太上葳蕤。
屋内,闻人昭越费力地吐掉嘴里的破布,冷笑着看着容玦:“活该!”
容玦摸了摸青肿的脸,望着上方雕花的横梁,眼神有些悠远,第一次被打脸,这滋味儿还真有些新鲜。
“赵月姑娘,如今你当可以告知在下,你的身份了吧。”容玦没有生气,反而看向她笑问。
可惜顶着一张五彩斑斓的脸,便再看不出平日的温雅气度。
闻人昭越冷哼一声,不肯说话。
“姑娘若想全须全尾地走出镜明宗,还是说实话比较好。”容洵慢条斯理道。
——
三日后,天边乌云蔽日,沉沉欲坠。
赵父正带着儿子,不紧不慢往回走去。
看着天色,赵立忍不住抱怨道:“老爹,这种天气还跑出来钓鱼,能钓上个什么啊。”
“逆子,要不是你磨磨蹭蹭的,我早就到了,一定能在变天前钓上几条鱼。”赵父理直气壮道。
赵立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今日我本来要去向大师姐请教阵法的,你非要拉我来钓鱼,白白浪费了我时间!”
赵父听了他的话,吹胡子瞪眼道:“要你陪我钓个鱼都不愿意,我生你这个逆子有什么用!”
赵立从小到大,早就被他骂习惯了,此时不痛不痒回答:“反正你又不止我一个儿子,十几个里总能有几个听话的,你何必非得和不听话的儿子多说。”
赵父一巴掌拍在赵立后脑,见他还想动手,赵立马上拔腿就跑,赵父立刻挺着发福的肚子追了上去。
一艘楼船停泊在湖边,赵立踏过竹桥,不经意地扫了一眼,随即目光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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