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咳,郑九霄和钟铭很快过来将夏牙当宝贝一样搬回了营帐。
勾寒云没有跟上去,仍陪着康鸢,这位有人在时不爱吭声的青年在别人离开后立刻靠上哥哥的肩膀,问:“担心?”
康鸢:“不算。”
勾寒云想了想,猝不及防道:“哥哥,你想旅游吗?”
怎么突然说这个,康鸢不由奇怪:“为什么忽然说旅游?”
“不忽然。”勾寒云的想法倒是简单,“我们在一起了,在一起自然要出去玩,出去玩不就是旅游吗?”
“……”这倒是。
康鸢没想到勾寒云在周遭的情景之下,思绪竟是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他短暂失笑,思索过后,道:“可以。”
勾寒云:“那等这边结束,我们就回去旅游?”
“……”
听着好像在立flag似的,有种干完这票就回家结婚的既视感,康鸢微顿,忍俊不禁。
看哥哥笑了,勾寒云心情自是一片晴朗,拉住康鸢。“回营帐?”
康鸢点头:“好。”
大抵是因为有勾寒云在身边,康鸢心中的紧张感消失殆尽,在这周围人都提心吊胆的时刻,反而过得意想不到地安心。
之后的时间,亦并没有过得很慢。
夏牙暂时休息在四人的营帐,进门就躺下昏睡。
郑九霄和钟铭则围着夏牙开小会,时不时拿玉牒拍拍照。
也不知过了多久,郑九霄和钟铭都累了,夏牙忽然睁开了眼睛。
康鸢有所感知,向着夏牙看过去,对视之时,夏牙无声地开口:“来了。”
同一时间,一阵地鸣从整片大地中倏然发作,地动山摇,一阵难以无视的剧烈晃动出现在地面上。
——变故突发。
郑九霄和钟铭没有心理准备,都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即刻扶住夏牙冲出营帐。
康鸢和勾寒云两个剑修的速度更快,早已奔出数米,在开阔处,看清了周围的情况。
在约定好的与魔修进行和谈的最终地点上方,出现了一个喷井似的魔气旋涡,无数的魔气自那里喷薄而出,涌向四面八方。
有许多人影从黑雾中挣扎喊叫着向外跑,身上缠绕着魔气,但却不是魔修,而是正派修道的宗门人士。
康鸢耳目通达,听见有人在高喊:“快逃!”
有人崩溃地嘶吼:“快躲开!往后退!”
惊惧的气氛汹涌而来,叫人生理性地想要退却想要躲避,但康鸢迎着人影上前,稳稳接住了一个身上除了魔气,还受了重伤,半个肩膀全是血的男人。
男人正是先头和康鸢对话的人,出身生死门,几次和康鸢打过嘴仗。
此刻,他面色痛苦,既是受困于肉体上的疼痛,也难以从精神冲击中缓过神,康鸢接住他好几秒,他除了喘息,什么都说不出来。
康鸢立刻唤道:“九霄!”
郑九霄快步赶过来,二话不说按住男人的肩膀,丹药和法术双管齐下,勉强控住了男人过快的失血。
勾寒云追问:“发生了什么?”
男人艰难地缓过神,看见康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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