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中的剧痛很快降临,萧家礼疼得全身发抖,眼泪瞬间落下,声音从凄厉惨叫逐渐变得破碎,断断续续再慢慢改为压抑的喘息。
很快萧惊风就睁开了眼,“好消息,他精神力消耗的速度大大延缓,五感抑制器难受归难受,但效果很显著……”这后面明显还有一个坏消息,可萧惊风没有说,他只是再次摸了摸萧家礼的头发,望着他满脸的泪:“去洗把脸……听说你们晚上要去露营?”
“是,是的……”萧家礼抽抽嗒嗒地去了洗手间,可怜惨了。
萧枕云问:“舅舅要一起来吗?”
“这我就真不来了。”萧惊风笑着摇摇头,“你看我桌上堆积的文件就知道了,说不定你们都睡下了我还在加班。”
这之后他们也没有走,干脆霸着主席办公室等司楮和叶斐然下班,以及等萧念放学。萧家礼哭过之后十分疲惫地在沙发上睡着了,萧惊风这才和萧枕云和司棣讲了他的坏消息:
说是延缓,无非就是将一年的寿命拖到了三年,只要萧家礼的精神域无法受到治疗,那就只能这样硬拖。但无论怎么样拖延,三年也是极限了……三年后萧家礼也才22、23岁,还处于人生最好的年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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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的野营活动完全由司楮一手操办,选址、交通工具、野营需要的帐篷、烧烤架等工具,还有食材之类的,他一条狗就安排得明明白白。
到了场地,司棣和司楮搭帐篷,叶斐然和萧家礼烹饪晚餐,萧念做作业,萧枕云就负责陪着一狼一狗玩扔飞盘的游戏,一鸡一鹿就在旁边看着,特别是天禄,时不时还拽下两口叶子吃。
萧家礼养的角雕也在,不过因为那是真正的动物,他也没有完全训熟,不敢放出来,只能关在笼子里。
至于他的精神体,已经永远地在他人造的假精神图景里沉睡,再也没有苏醒的那一天。
萧家礼抑郁了三秒钟,随后就在叶斐然“焦了焦了焦了”的呼喊中不敢再玉玉,专心致志地烤肉。他怕他再多郁郁几秒,都活不到一年以后,直接今天就饿死当场。
这场别开生面,为补偿司楮即将失去半个月自由身的露营,就这样在沁人心脾的糊味之中开启。叶斐然和萧家礼都没什么烧烤天赋,烤出来的鸡翅膀不是焦了硬了就是没熟,萧枕云总觉得他们两个在操什么不擅厨艺的人设,皱着眉自己亲自上场烤了串鸡翅,结果就烤出来一串表皮炭黑,内里带血的神奇鸡翅。
他不信邪地继续烤香菇,因为三个人都不确定这玩意烤到什么样子就算熟了,最后便在众人的努力下得到了四个蔫了吧唧的干尸香菇。
搭完帐篷以为可以开饭的司棣:“……”
“当初就荒岛上那个要什么什么没有的条件,我都把你养得白白胖胖,嘴油肚圆的。”司棣举起萎缩得像老太太无牙的嘴一般的香菇,“结果在这离市中心开车只要两个小时的郊区,你们用着大几千一台的烤架和无烟炭,就给我吃这个?”
好好操了一把“笨蛋美人”人设的萧枕云不欲多言:“能者多劳,烧烤就交给你了。”
“要我这也做那也做,总得给点贿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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