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走很正常,但现在亲近点的人都知道萧枕云正和司棣不清不楚,都要准备同居了,两人又是结伴来的宴会,见萧枕云喝醉,司楮的正常反应确实应当是立刻把人摁下,通知司棣来领人。
“……”司棣目光沉沉地看着神志不清的长发向导,脖子上的电击项圈疯狂闪烁着红光,狼耳也冒了出来,司楮哪还能不知道哥哥这是发怒了,连忙为小叔狡辩道:“那个,小叔不是故意喝醉的……”
“有人来敬酒。”叶斐然冷静地说,“萧主席没办法推拒,才多喝了几杯。”
“对的,就是这么个情况……啊,小叔你别扯我尾巴!”
“尾巴怎么安上去的?”萧枕云疑惑不已,看着后面开口的裤子嘀嘀咕咕道,“晴趣缸腮?”
司楮羞红了脸:“小叔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马上到。”司棣看不下眼了,终于冷冷地开口,话毕便直接挂断了通话。
萧念半声不敢吭地缩在后排角落,用椅背遮挡查看了一下硬壳书剧情完成度,出乎意料,萧枕云相关剧情全部标红,完美还原。
他骤然恢复面无表情,好的,他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至今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和他一个管理员又有什么关系?
……
喝酒,还喝醉了,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非要在司楮的订婚宴上喝酒?而且不惜让萧念装病支开他,甚至还喝得酩酊大醉……
萧枕云曾经两次明确地告诉他,他已经对司楮断了那种心思,除了亲情之外再无其他感情。司棣也决定去相信他的承诺,既然想要和萧枕云有深一步的情感交流,他就不应该总是疑神疑鬼地怀疑对方。
所以他毫无保留地向萧枕云交付了信任。
他也不怕萧枕云欺骗。
因为他会让欺骗者付出应有的代价。
二十分钟后。萧念被特意赶来接人的萧家礼带走,司棣姗姗出现在酒店大厅。等候多时的司楮立刻快步迎上来,递上一张房卡:“我看小叔醉得不轻,估计不好回去,就替他在五楼开了个房间。”
他见司棣迟迟没有伸手来接,担心哥哥还在置气,强行把卡塞进他掌心悄声道:“哥,我怀疑小叔可能有心事,听他那桌的服务生说小叔喝酒模样怪怪的,像就是奔着醉去的那样,几种酒混着喝,很奇怪……你要不等人醒了和他聊聊?”
说着司楮抬起头,就看到司棣以一种满是深意的眼神注视着他。
“哥?”
“……没事。”司棣摸摸司楮的耳朵。
或许萧枕云没有骗他,只是……情难自已。感情这回事,向来不受人的意志操控。萧枕云自以为沧海桑田早已放下,但等深爱过的人真正远去,他又控制不住地揪心。
司棣垂眸刷过门卡,脚步轻缓地进入房间。
一室呛鼻的酒气,入目就是萧枕云的轮椅,贴着墙边摆放。蚕丝被大半落在了地毯上,盖住了一双纯黑的皮鞋。雪白松软的床铺上躺着一个醉了也不安分的人,泼墨般的长发随意洒在被面上,萧枕云意识不清地翻动着,迷迷糊糊睁眼看向来人。
他看不清这个人的脸,只能隐约分辨出对方头上顶着两只熟悉的尖耳。
“是谁……?”
萧枕云嗓子哑得厉害,问完就低低咳嗽起来。
他听见那人反问他:“你希望是谁?”
酒精麻痹了萧枕云的思维,他听到了这句话又仿佛没听到,只一心一意辨别着来人的身份。他眯了眯眼,有些奇怪双腿为什么动弹不得,挣扎间无意压到了头发,疼得他倒吸一口气,停摆的脑子在疼痛间猛地扎进来几段记忆。
他穿越了,穿进了一本书里。
他是个有点戏份的配角,而这本书的主角是……
“……司楮?”
司棣不想再待下去了,粗暴地捡起地上的被子蒙到萧枕云身上,转头就走。
直到听见这个答案之前,他还以为在和萧枕云的关系中,自己处于一个观察者的位置。
他只是纯粹地受97匹配度的吸引,以及治疗精神域损伤的需求,在试探着接触萧枕云。他可以冷静客观地评估对方的各项条件,如果病愈后对萧枕云这期间的表现不满意,他就会果断抽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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