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不服气地喊:“你说话啊!”
乔墨面色惨淡,两排牙齿微颤:“张安。”
乔屿的手适时地按在了乔墨的肩膀上,打断了他们:“车流在疏通了,帮我把车停到附近的停车场里。”
乔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怔了怔。
“不是拿到驾照了吗?”乔屿对张安的狂躁视若无睹,他在乔墨做出决定的瞬间,便犹如得到了指令。
但乔墨看上去很紧张,他分明有一肚子的道理可以斥责张安,偏偏如鲠在喉。
童年的阴影伴随他成长,直到现在,乔墨都还需要定期去做心理治疗。
比往前好些的,是乔墨每次去的时间间隔延长了。
眼下,乔墨迫切地想要说出完整的话来,可方才的拒绝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自觉没用,乔屿却好像一点都没生他的气。
乔屿唯一不放心的就是那只不听话的猫,再三叮嘱:“看好小白,他很能跑。”
“哥……”
乔屿的语气轻了下来,意外地带着乔墨所陌生的温和:“今天你的选择很正确,接下来交给我。”
在夸奖乔墨的同时,乔屿的目光剜过张安,令人不寒而栗。
张安“狂吠”的嘴刹那噤声。
只是乔屿给予的包容,让乔墨更是内疚。
乔墨思虑很多,踌躇地拧紧了眉心,挤出一个淡淡的“川”字。他习惯性地低下头,莫名地执拗住了。
乔墨很清楚,张家人不好对付。
乔屿倒是不以为意,他一贯坚信有些时候是得“以恶制恶”的。他素来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学生时期就闷声不吭地惹过不少祸。
可惜乔墨回来得晚,只见识到了冷静讲道理的优秀兄长乔屿。
乔屿冷眼盯着张安,眸中闪过一丝阴鸷,嘴上依旧平和,轻描淡写地抚平了乔墨的不安和愧疚。
乔屿道:“你也说了,我是你哥。”
仅这一句话,就让情感略显迟钝的乔墨醍醐灌顶。
乔墨的鼻子一酸,红起了眼眶,随即用力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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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安来势汹汹,是因为他自认了解乔墨的性格,笃定能够随意拿捏乔墨。可他这个年纪,这点心机,解决他对乔屿来说是小菜一碟。
乔屿轻松简单地就解决了麻烦,也不知道他警告了什么,张安惊慌失色,竟是险些吓破了胆,一再同他保证不会来骚扰乔墨。
乔屿并不太相信张安的保证。
自然,乔屿心中也有些许疑问。
他没有立即去到停车场,而是侧身径直走到了路旁,拨通了陈凌的电话:“张家欠债的事,是你做的吗?”
陈凌不客气地反问:“臭小子,你有礼貌吗?”
“妈。”
那头的陈凌正坐在装修精致的包厢里翻阅菜单,她勾起红唇,无所谓地说:“我只是给贪心的人随手丢了个禁果,上不上钩全看她自己的造化。”
她算了算时间,张家目前应该是被高利息的欠贷吃干抹净了吧?
乔屿猜得果然没错。
陈凌外表看上去热情大方,内里向来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张家把乔墨折磨成这样,以陈凌的脾气,仅有一个张福成入狱,怎么足够?
她的儿子备受煎熬,她不可能会让张家余生好过。在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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