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廖旭躺上了床,实在是没遭住孙洋洋微微失落的眼神,为了不挤着他,他有三分之一肩膀在床沿外。
门上有探视窗,小吴在外头候了会儿,偶尔瞧一眼,但看不到他们做什么,从他的位置只能看到床尾,一直不见廖哥喊他帮忙也就再次晃去了护士台。
病房里的两人肩膀挨着肩。
仿佛头顶不是雪白的天花板,而是广阔银河和漫天繁星。
“廖哥,你别有负担,按照我爸的脾性,这一棍我迟早要挨,我先把这苦吃了,等以后我再说谈了对象就不会为难你。”
这些,廖旭已经想到了。
“傻子。”
“值得。”
孙洋洋动了下肩膀,微微侧过些,埋首在廖旭颈项里,鼻尖摩挲过耳垂,嗅着脖子里跳动的血脉,狠狠咬了一口。
廖旭吃痛地拧起眉头:“你属狗的吗?”
“是因为你白天想分手。”
这一点,廖旭承认,是他错了。
沉默良久,他酝酿了自己很多想法,那一通电话也让他在那一瞬间有疑心,但也知道,孙洋洋不是那样的人,这小子够执着够狠,如若他不喜欢一个人应该会当即斩断关系求都求不回来,不至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他只是.....
满肚子的想法最终只有一句:“你有毒。”
一生之中,总有一个人是自己的毒/品,就怕沾染了上了瘾,再也戒不掉。
孙洋洋又咬人:“你也是。”
廖旭笑了。
孙洋洋是懂他的,喜欢,又不敢太喜欢,所以要早点把他带回家让他安心。
“你现在腿折了,你爸不来就算了,你妈也不来?”廖旭问。
“我妈被我爸扣了,不准她来,现在在气头上。”
“我多住段时间,陪你到出院,出了院住我那儿,我再请个阿姨给你专门煲骨头汤,”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没个四五个月都好不利索。
“不用,”孙洋洋早打算好了,“我打算借住陆哥那儿。”
“陆骁?你刚出柜住他那儿不怕坑死他?”
“清白,不怕坑。”
“等到出院再说。”
“嗯....”
餍足的声音逐渐微弱。
骨折受伤很消耗精神,巨大的疼痛,身体的疲累,孙洋洋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廖旭不再开口,抬起右手摸了摸颈项里的脑袋,抹去他额头上的汗。
翌日,陆骁煲了大补汤来。
他也是来了之后才知道孙洋洋骨折,不仅诧异,也佩服这小子有这么股狠劲儿。他没待多久,因为从前天离开医院就觉得不舒服,昨天开始咳嗽头疼,口鼻一整个包得严严实实,既想来探病又怕把感冒传染给他们。
正午的阳光倾泻下来。
烧在皮肤上很灼热,但是皮肤内的骨头总渗着凉。
陆骁摸了摸额头,自己好像没什么感觉。
他往泊车区走,摁下车钥匙解锁滴了声,同时手机来电,剧组停拍后他跟着空了下来,坐进车里,连上了蓝牙,接通电话。
闷闷地喂了声。
秦州道:“我来接你吃饭?”
“不了,”陆骁系上安全带,发动引擎说,“我想回家睡觉。”
“肚子不饿?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