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削了这书生的一缕发丝给宫里的制香师,制香师却说制不出此等奇香,这书生也曾说过,自己双目失明,并不燃香。
如此看来,他身上的木质香气应当是一味药,亦或是某种先天带来的香气。
系统睁开一只眼,发现并没有想象中血肉模糊的画面,整个人顿时又好了。
晏礼吩咐侍女:“找两个人,将他挪去西厢。”
虽然在古代,东厢房给长子居住,地位更高一些,但是东厢房的环境委实不如西厢房,不利于病人养病。
系统吐槽道:【刚刚还不记得人家的名字呢,现在又替人家着想了。】
晏礼轻笑一声:“谁让他身上的木质香气让我舒心呢。”
【什么木质香气,我怎么没有闻到?】系统托着脸,【这一定是宿主为美色所迷的借口,哼!】
晏礼不置可否。
时间缓缓而过,转眼已是亥初,明月高悬,晏府结束了一整天的热闹,桃花林亦沉入夜色,一片寂静。
晏礼穿着舒适的寝衣倚在床头,寝衣是用极好的雪里锦制成的,上个月新得的贡品,一共只有四匹。
宫里的贡品……!
晏礼抬头问系统:“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系统一拍手:【啊对!陛下宣宿主晚上进宫来着!】
晏礼迅速起身穿衣服束头发,系统见他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连忙安慰道:【没事,宿主,你就跟陛下说,都怪那个容珏,害得你迟到了!】
晏礼撩起眼皮看她一眼:“好主意。”
赶在宫门落闩的前一刻,晏礼进了宫。
嘉凌帝优哉游哉地踱步出来:“哟,又跪着哪。”
晏礼正色道:“微臣有罪。”
“说说吧。”嘉凌帝坐在椅子上,“这回又是什么罪?”
晏礼想了半天:“微臣编不出来了,还望陛下恕罪。”
嘉凌帝摆摆手,张进福连忙扶起晏礼。
晏礼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嘉凌帝嘴角一抽:“你今儿又干什么去了?”
晏礼挺直腰板,目光清亮:“臣身为北祁左相,自然要与礼部商议春闱三甲游街示众之事。”
嘉凌帝皱眉:“怎么好好的一件事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这么不堪呢?”
晏礼从善如流地改口:“好吧,不是游街示众,是夸官三日。”
嘉凌帝这才满意,忽而他又意识到了什么:“礼部才新定了夸官三日的吉日,怎么着,你今日就开始了?”
晏礼行云流水的跪下:“微臣有罪。”
嘉凌帝糟心的不行,回内殿休息去了。
张进福连忙给晏礼的膝盖下塞了一个棉垫子:“您跪上半个时辰就是了,左右陛下找您也没什么大事。”
“还是总管疼我。”晏礼拧起眉,“这么晚了……我听说太医院前几日刚制成了一丸药,怎么?”
张进福叹口气:“那一丸药,陛下只用了两日,便失了作用。不知为何,这几日陛下的失眠之症愈发严重了。”
【估计就跟减肥药反弹一样。】
晏礼看向系统:“你再兑换一瓶不伤身的安眠药,给陛下服用看看怎么样。”
系统苦着脸:【没用呀,宿主,咱们都试了好几次了。】
“再去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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