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父亲可有一点惊讶。”
听到季义的名字,阎庆眯成一条缝的眼皮,缓缓拉开些,露出浑浊湿润的眼珠,“他,也被…你弄来这里了。”
阎山笑着摇摇头,“他两年前脑梗,半瘫了。”凑近阎庆的耳朵,阎山闻到老人常用的清凉油味,轻声说:“他比你命好一点,他妻子尚还在世,照顾着他。”
阎庆难得的轻轻抿唇,“你又打算如何对付他呢?”
阎山亦轻轻笑,“他有个天生不足的傻孩子,偏偏喜欢我。”
阎庆明白他的意思,笑容慢慢淡了,欲言又止的动着嘴唇,最终轻轻呢喃,“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何必要……”
阎山打断他的话,眼中笑意尽褪,“你不配说这句话,逝者为何而逝,你与季义一清二楚!”
“我留你一条命,不过顾念有那么十几年,我真诚的为有你这么一位叔叔而庆幸。”阎山盯着阎庆,看他讶然的样子,想起过往,脸上挣扎的浮起痛苦之色,“我曾经多么愚蠢,你不配,阎庆,你不配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这句话!”
阎山转身去,扶着廊柱,咬牙喘息:“林玄,你把他推回去,我在这里等你。”他没再回头,听身后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握拳闭上眼睛。
口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阎山和缓呼吸,拿出接通,“月姨。”
“季明怀孕了。”月姨的声音从电话里平静传来,“近两个月了。”她是家里老幺,上有两个姐姐,那天并非无缘无故去摸季明腰腹。
阎山一愣,脑内反复咀嚼昨晚月姨跟他说的话,“季明可能是又有小孩了,我打算明天带他去做检查。”她的猜测,在今天得到医生的验证,并告诉了阎山。
像乍然被什么重物砸在心上,钝钝的鼓胀闷痛着,再次听到月姨电话里的声音,阎山才恢复过来,问道:“真的吗?”
月姨拿不准阎山的情绪,只好轻笑道:“当然是真的,我要不要告诉季明?”许是受到月姨的笑声影响,阎山自己也不知道的,勾起嘴角,“当然要……”他抬头,忽然看到黑掉手机屏幕上他自己的样子。
淡笑一下凝固在他嘴角,“……告诉他。”
第11章
从空山疗养院回市里,到家后,已是午后最热的三点。阎山从车上下来,“你回公司,我午睡后就不去了。”林玄点点头,银灰色汽车慢慢驶出条街。
阎山是打定了主意要午睡,躺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一个劲儿的想月姨的话,竟在脑中猜季明得知怀孕的神情会是怎样的。最后索性从床上坐起来,去车库里取车,要去季明家里一趟。
路过别墅区外的花店,明明只是眼前一闪而过的鲜花色彩,却还是停了下来,在店员的推荐下,买了一束雏菊满天星,放在车后座。
天气闷热,一路蝉鸣阵阵,阎山把车停在小院外,熄火后没有急着下车,看着小院门,心中那股迫切想看到季明的劲儿反倒松缓下来,生出些烦躁,扭头看后座上的花束。
蓝色雏菊与满天星交杂,静静躺在车座上,阎山回想花店店员告诉他的花语,都是好语好词。阎山叹了口气,趴在方向盘上,压下陡然的烦躁,呢喃:“走吧。疯了。”
刚发动汽车,小院棕色的门就打开了,季明抱着戴了米色小帽,编了小辫子的阿茵走了出来,手上还有一把遮阳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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