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漂亮纤长的一段,他却看清一道长且可怖的疤痕。
……然后是喉结。
灯光好亮,清晰可辨。
男人?
冯兆冷汗唰得爬了满背。
警笛声不知何时变得很近,一种预感将他攫取,他没时间思考,血瞬间冲上头顶。
他该跑,但强烈的不甘和侥幸将他钉在原地,反手把刀刃抵上戚举脖子。
“……你是谁。”
危在旦夕,总有人喜欢刀头舔血。戚举在他眼皮子底下露出一个笑:“戚举啊。”
鬼话。
戚举该是个女人。
冯兆咬牙:“你到底是谁?!”
“蠢货。”
膝盖打上去,冯兆下腹剧痛。膝击没留力,他那处几乎被碾碎般,转眼蜷成虾米弓腰缩腹。
还穿着红裙,戚不照反手扼住他喉咙,冯兆根本来不及反应,下一瞬戚不照便翻身把他背朝天摁在贵妃榻上。
乱拳打死老师傅,何况凶器在手。
冯兆持刀的手还在狂舞,刀尖无意扫断戚不照一截假发,戚不照没躲,脸颊右侧顷刻划出条一厘米的血痕。
倒没觉得疼,戚不照抬手抹掉血渍,张开嘴,舌尖舔过指腹过的红。
“小安特别喜欢我的脸,你弄伤我,他会生气的。”
冯兆狼狈地挣扎,嘶吼:“你他妈到底是谁!?”
戚不照凑到他耳边,淡淡:“我是戚举,丛安河的老公。记住了吗?”
冯兆怒吼,扬刀又要刺。
戚不照嫌烦,干脆卸了冯兆的胳膊。
刺耳的惨叫中,他趁乱握住冯兆持刀的手,反拧到背后轻轻一割,冯兆后颈上横划过一道浅浅的切线。
有血渗出来。
戚不照敲落小刀,反手帮他把胳膊装上。
冯兆痛到痛呼,戚不照嫌他太吵,扣住后脑把他的脸摁进沙发垫里憋着。
“Checkmate.”戚不照由上至下睨他,“将军。”
几乎下一秒,摄影棚的大门从外破开。
几名警员破门而入。
短信报案时说的是迷奸案,刚进门,警员却一时没分出谁是匪徒。
戚不照一身被划烂的红裙:“我报的警。”
“嫌犯呢?”警员问。
戚不照扯起冯兆的脸:“被我制服了。”
“……”警员喝道,“把手松开!”
警方的人接管冯兆,戚不照拍拍裙摆站起身。
冯兆几乎疼到晕死过去,垂着头,后颈还在流血,刑警看了眼戚不照,他正对着化妆镜,闲情雅致整理乱掉的头发。镜面光洁,他笑了笑,说,别误会,正当防卫。
冯兆扣上手铐,拖下楼时另一队人马赶到。
丛安河冲上来,抱着戚不照一通检查,看清脸上的划伤怒火中烧,不管不顾冲上去对着冯兆面中就是一拳。
冯兆仰面被两个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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