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底落在李想下腹,那么坚定,他的毛衣洁白柔软,留下七点五寸的灰黑脚印。
“李想,认知障碍已经毁了你……你是alpha,alpha不会怀孕。”
好像一阵狂风突袭吹裂玻璃,可窗外晚霞分明一片柔和的赤金。
李想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他的小腹是那样疼,疼得那样剧烈,什么东西确实在他身体里萌发过,生长时抽痛,此刻却悄无声息死掉。
毛衣质地柔软。
丛安河坐在台上,恍惚又觉得自己在观众席。
他冷眼旁观,看比风还透明的血从李想没有破口的腹腔里流出来,慢慢的,像红枫错杂的脉络,流遍木质地板的每条缝隙。
他们终于停止争吵。
这场战争没有血色,所有人却都看清覆水难收。
舞台灯光熄灭,绛红色帷幕缓缓降落。
丛安河仰面,视觉暂留里明黄色亮光留一笔尾韵,昭示一段人生的句点。
他站起来。
他听见台下的掌声,混杂人群隐隐的骚动,听见后台脚步杂乱,听见工作人员奔跑,讨论什么,脚底快擦出火,上台时又把嘴巴闭上。
他仿佛突然丧失度量时间的能力,只知道闭眼再睁开,帷幕又拉开。
场下和场上面孔都模糊,声音像隔了一光年这么远的真空。
他们站成一排,又一排。他和同事手拉手,他举起,他微笑,他鞠躬。
腰弯得很深。
他要感谢。
抬眼时全场照明都被打开,他侧目时戚不照站在后台,他们遥遥相望,这样对上视线。
灵魂是这一秒下落的,他三魂七魄忽得归位,呼吸有了实感,然后一切变得清晰。
从右手边退场,丛安河察觉到同事间或投来一种微妙的打量。
人群里有些窃窃私语,听不清内容,带来强暗示。
其实这些异动从谢幕前就开始,外场照明通电后,前排观众面上神情相似。
只有戚不照一如既往等在那里,交捧新摘的粉色玫瑰进他怀里。
丛安河被他揽住肩。
路过的工作人员朝二人颔首示意:“丛哥。”
戚不照神色如常:“走吧。”
“去哪儿?”丛安河问,
戚不照歪头:“回家。”
丛安河:“我还没卸妆。衣服是剧组的,今天穿走明天业内就有传闻说我挪用公共财产。”
戚不照:“那怎么办,我买下来吧。”
夏天,穿毛衣真的很热,丛安河说:“这算什么,乌鸦反哺还是羊羔跪乳?”
“差辈分了。”戚不照牵起他向前走,“霸道小白脸狠狠爱?”
“……Babe,少看点同人。”
剧场在三楼,两人走的是安全通道门口,铁门笨重,很大一扇。
楼梯间里开口就有回声。
丛安河问他为什么走侧门。
戚不照解释今天话剧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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