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戚不照重复:“私人飞机。”
丛安河:“……我没有。”
戚不照哦了声,淡淡的。
丛安河眉头一跳,没忍住跟上去问:“‘哦’是什么意思?”
戚不照笑:“你猜啊。”
丛安河轻声:“再让我猜,信不信我打你一顿?”
可能语气实在没什么说服力,戚不照听了也当没听,拉起人就往左拐。这段路丛安河很熟,通勤来回多次,往前一百米就是四号线地铁口。
丛安河:“我们……”
戚不照踩上扶梯,转身去看他:“我们坐地铁。”
文创园区离始发站只差三站,地铁门开时,厢内还有空位。
两人并排坐着,起先空间宽裕,戚不照的腿有一搭没一搭贴上丛安河左腿。
两站路过后人就多起来,丛安河右手边和对面都坐进年轻的姑娘,两人穿高中校服,看起来是同班同学。
右手侧姑娘书包鼓鼓囊囊,只能反背在前面,手臂缩了索,显得局促。
丛安河于是往左靠过去,肩膀便抵上他的。
座位满了,门边中年人握着扶手打电话。
保险公司上班,业务员要靠一张嘴。地铁里信号差,他通话时嗓门放得很大。
“吵不吵?”丛安河问。
戚不照偏过头:“还好。”
说没事就是有事,说有事就是没事。
戚不照是本不太好研究的词典,好在丛安河最近终于小有领悟。
他没信:“要不要戴耳机,降噪。”
戚不照没要。他抬头,和对面的学生对上眼睛。
姑娘一愣,偷看被抓包,总觉得不好意思,忙移开视线,假作镇定和同伴对视。
戚不照没出声,却在笑。他嘴角弯了弯,突然牵住丛安河的手。
他的手更大,捏住丛安河指节玩了一遍,才顺着滑进指缝,十根手指扣在一处。
丛安河任他胡闹,抬眼时又抓住两个姑娘震惊又新奇地悄悄打量。
两分无奈。他侧目,看戚不照兴致正高,只好抬手把人帽檐往下摁低一寸。
这趟车坐了很久,进了市区便站站人潮凶猛。
起先是戚不照让座位,后来两人肩并肩站在一起。
地铁穿行时呼啸,丛安河出神地盯经停站点的图示,问他哪一站下,戚不照捏捏他指骨,只答快了。
最后地铁停在市中心,大量人流涌进也涌出。
空气稀薄时人容易困顿。半点没打招呼,戚不照便揽丛安河的肩,随波逐流被人潮冲下车。
踩上出站扶梯,丛安河才将将回神。
两人顺履带攀出地下,下午两点的太阳抚过发顶。一步迈下扶梯,丛安河才回身去看他。
没头没脑的出行,不清楚目的地,连下车的时机都要猜,有些人不良于行都是大麻烦,现下两条长腿健步如飞,简直像场对弈。
“是不是有点刺激。”丛安河问始作俑者。
戚不照却没心没肺:“有吗?”
言下之意是让他习惯习惯,土匪作风一如既往。
温度愈高,好事是今日有微风。碎发从鸭舌帽底下钻出来,丛安河抬手帮戚不照别到耳后。
其实天气不错。
他突然改了主意,答:“好吧,还可以。”
更意外的是目的地,戚不照带他进了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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