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不照反倒问:“你想知道什么?”
丛安河沉吟两秒:“我俗,财运吧。”
“好啊。”戚不照面孔沉静,半点儿不为难:“我照实说,你别生气。你财运一般,大富大贵没可能,除非……”
丛安河追问:“除非什么?”
“除非,”戚不照抬眼:“傍个大款。”
丛安河有一瞬间哑口无言:“……谢谢你,真是个很好的提议。”
这家餐厅走的是复古影院主题,堂食的几张桌子后是面纯白的墙。
屋内光线昏暗,投影仪朝墙上打,现在放的是《美丽新世界》。碍于用餐时环境需求,放的不是影片的原声带,而是舒缓的钢琴曲。画面中的新文明荒诞不经,视听效果上多少有些不伦不类。
桌面上的小铜铃被摇了两次,铃铛是哑铃,只沙沙作响。
服务生端来两份肋眼牛排,一份餐后甜品:“餐已经上齐,请二位慢用。”
丛安河已经抽回手,颔首:“谢谢。”
这家餐厅的牛排都默认七分熟,滋滋冒热油。戚不照撑着脸没动,他笑笑,说:“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的爱情线不错。”
丛安河本来都捡起刀叉,听到这话又放下,摊开手掌看。
戚不照点点自己的掌心,指向那条曲折的神秘掌纹。
“婚姻美满幸福,育有两个孩子。”
丛安河纳闷:“你还记得吗?我是个Alpha,机能缺陷让我没法自主孕育生命。”
戚不照坦然:“嗯嗯。”
丛安河一刀划开牛排,七成熟的牛肉被高温炙烤过,还有百分之二十五是红的。不太明显的血水混着油脂,在瓷白的盘底漫开一小滩。
“好,行,可以。”丛安河调笑着糊弄他,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趁热吃吧,肉放凉了会僵,影响口感。”
戚不照还是没动。
“不和胃口吗?”丛安河问得体贴,他在人际交往中总是靠这个无往不利。
戚不照抬眼对上丛安河的视线,笑笑:“走神了。”
他拿起餐刀,像在解牛一样切开肉的里脊。手腕一压,叉子便把肉串得结实。他一口塞进去,咀嚼时不紧不慢,姿态算得上优雅。
戚不照是巨大的矛盾体,丛安河不止一次这样想。
表面没心没肺,其实心细如发,野蛮也优雅——一种混乱的美丽。
这对半道出家搞艺术的丛安河来说已经算是很高的赞誉,但戚不照本人显然没有这种自觉。
他还在执着算命的事,“说真的,我算这个挺准的。”
丛安河觉得好笑,问:“你有实验样本吗?”
“怎么没有。”戚不照把刀叉放下,态度近乎笃定:“我给家里的豹子看过,算他孤独终老,最后果然被阉了。”
丛安河语塞:“……豹子?”
戚不照答:“一只豹猫,今年八岁。”
丛安河:“……”
戚不照看相师傅的兴致还在头上。他撇下餐具,道:“还想问什么?”
“我想问,”丛安河顺势:“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大关和小关?”
戚不照没第一时间回答。
他拆下从见面起就一直挽着的长发,黑色的皮筋挂在手腕上,抓了两把额前的碎发,闭上眼睛笑,灯打下来,漂亮的眉骨在眼窝沉出两片不均匀的阴影。
丛安河回过神时,戚不照已经把蛋糕和甜品勺推到他面前。
“上学的时候。”说法模糊,戚不照坦荡地企图蒙混过关:“你吃。”
丛安河挖了一勺甜品塞进嘴里。
“谢谢。”
戚不照腿脚不方便,路上耽搁不少时间。
回到别墅已经晚上九点多,电视大开,莉莉娅和霍流馨正坐在客厅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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