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玻璃窗。
接着,往外探了探头。
江题啃住猫猫头, 冷汗从身上又冒了出来。
谁知, 陈页竟冲外面大声喊道:“师傅, 修好了吗?”
几道手电筒的亮光打向窗子,外面有人粗犷地回应道:“快了快了,问题不大。”
江题松开猫猫头,血液渐渐回温:?
陈页重新合上窗子,回头说:“你看到的,应该是电工师傅。”
“……”
江题用袖子狠狠地抹了下额头上的冷汗。
艹。
修电路就修电路,脸贴窗户上干嘛?、
吓死他了。
一道阴影盖了下来,陈页突然逼近江题,抬手,捏住江题的脸颊。
触感滑腻,软软的。
“干嘛?”少年很烦地拍开他的手。
这一拍,江题目光倏地顿住。
陈页今晚穿了身白衬衫,还打了领带,禁欲矜贵,必然是从家宴上匆匆赶过来。
兴许是方才的身体摩擦,领带被他蹭歪了。
右胳膊的袖子被割了个口子,口子边缘染了湿红。
江题瞳孔骤缩,终于想起自己刚才好像动了刀子。
他血液又是一冷,放下猫猫,紧紧抓住陈页的右胳膊,手指颤抖地把他的袖子推了上去。
看清伤口后,江题脑袋宕机,眸底闪过慌乱。
陈页却只皱了皱眉头,说:“不严重。”
的确不严重,伤口很浅,也不长,只是划开了上皮组织,出了些血。
可对江题而言,这他妈是天大的事。
他记得陈页这双手上过千万保险,有多金贵可想而知。
要是伤口再严重些……
江题想得不敢想。
他抿紧唇瓣,拉着陈页就往外走。
“去哪儿?”
“医院。”
“不至于吧小朋友,皮外伤,止住血就好。”
“闭嘴。”
江题很凶,陈页看到他拳头都硬了。
“……”
好吧,听小朋友的话,长命百岁。
***
深夜的医院。
值班护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给陈页的手臂缠绷带。
但她一瞥到青年那张帅气的脸,哈欠又生生忍了回去。
淑女。
一定要淑女。
如此,护士绑绷带的动作缓慢轻柔了不少。
江题在一旁身体僵硬地看着,忍不住问出了今晚第十一次的那句:“他真的没事吗?”
护士要不看他长得帅,早就不耐烦了。
“真的没事啦小弟弟。”
“那会不会有后遗症。他是职业用手的,要是……”
“我这么跟你说吧,”护士打断江题的话,“你要是把他送来得再晚一点,他的伤口就要愈合了。”
江题抿着唇,木了:“……”
护士端起东西转身离去。
江题忍了又忍,冲着她的背影,又说:“一片绷带真的够吗?”
护士已消失。
江题的心情极其烦躁。
一回头,却见陈页正眸子含笑地盯着他看。
“干嘛?”
陈页抬了抬胳膊,忍俊不禁:“原本绷带都不需要的,你非得缠着人家给我绑。”
男人那双招人的桃花眼愉悦地上挑,尾音懒洋洋的:“江小题,我错怪你了。你对我真好。”
“……”江题又恢复了冷酷脸,“少自恋,只是怕你手废了,赖我给你养老而已。”
“……”
今日份是温暖热情的江小题,可惜像十二点的灰姑娘,限时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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