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厉害。
他粗粝的指腹反复摩挲着那弯月亮。
黑色的月亮,在午间日光的照耀下却亮得晃人眼,仿佛穿行在雪做的云层中,吞吞吐吐,摇曳生姿。
细细柔柔一枝春支着,摇得几近折断。
阮芋一只手撑在地上滚烫如铁的毯子,一只手背遮着脸,好像不敢见日光,又好像需要堵住某些随时会逸出口的声音。
小中秋巡视领地出来,蹲在电视柜旁边睁着不大不小的猫眼围观。
猫咪看不懂的画面。
反射的阳光晃个不停,亮得太过刺眼,猫的瞳孔缩成一道紧紧的缝。过程漫长又重复,直到有晶莹的东西喷出来,吓了它一大跳。
花瓣彻底趴伏下来,小中秋看到刚才抱着它不断说话的那个长着长长的蓬松毛发的生物,这会儿在哭。
猫咪听不懂的声音。
它有点紧张,背部稍稍绷起,像一张弓,听见没在哭的那个毛发短一些的高大生物评价说紧得好像要把他弄死。
不理解。小中秋转身离去。
看的有点饿,还是吃猫粮比较要紧。
第73章 球赛
柔顺厚实的米色羊绒地毯, 此时变得凌乱不堪,遍布褶皱。空气中弥漫着极淡的甜腥味,液体溅了满地,猫咪翘着尾巴慢条斯理地经过, 像是看不懂两个体面的人类,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这块它很喜欢的毛绒地毯。
他们此时已经不在客厅。
客厅敞亮的落地窗让阳光能够尽情洒入, 无死角的明亮,身处其中,仿佛暴露在毫无遮挡的大自然,幕天席地, 皮肤似乎都能被日光晒得趋近透明。
这样的情况下, 阮芋显然放不太开。
地毯尽管柔软,细嫩的膝盖皮肤却也经受不住太过频繁的摩擦。
她在地上坐得腰酸腿软, 终于能够回到卧室,包裹进阴暗的所在。身体已经很累了, 稍微放松下来的一刻,又跌入另一片温柔汹涌的潮水。
月亮在明晃晃的日光下照得发亮发烫,来到它最适应的黑夜,仿佛获得了新的生命, 于暗处闪烁着,被萧樾揉在掌心里,映在湖面泛开波纹, 颤颤巍巍, 化做各种形状。
他深入那片云层,疯狂地亲吻他的月亮。
舌尖勾勒它的轮廓, 爱不释手。
阮芋稀里糊涂地喊他的名字, 有时也被逼着喊称谓, 一声“老公”,换一次唇被狠狠堵住,湖水的决口也被塞满、封锁,无法决堤,她冲不出来,便放肆咬他,时而发泄时而讨饶,引得他发笑,胸腔贴着她震颤,呼吸声很重,性|感得要命。
阮芋被勾到了也笑,声音细碎,眼尾红得像抹了胭脂:
“很痒诶。”
“只有痒吗?”
“……”
阮芋咬唇,双手环上他肩膀,全身的褶皱仿佛都被荡平了似的舒坦,神志有些飘忽,鼓起勇气夸奖他,
“好厉害,真不愧是我的温老师。”
萧樾对“温老师”这个称谓不太满意,声色喑哑道:
“你老公没有名字的?”
阮芋不知想到什么,脑子里像是有一阵劲风在盘旋,神思被风撞得有些破碎,她忍不住埋怨道:
“你的名字太多了,我该叫你什么好?”
萧樾埋头苦干,信口答:“都是你给我起一些乱七八糟的外号。”
“不是我,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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