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芋翻了个身,手脚从被褥中钻出来,触碰到秋天的清寒,很快又缩回去。被子很大,她将多余的那部分团进怀里紧紧抱着,脸蛋放肆地埋进去,嗅了又嗅,动作很难说没有一丝变态。
仿佛是心电感应,她这边刚醒来,卧室门便被从外推开。
萧樾穿一身石墨色薄夹克,工装裤勾勒笔直劲瘦的长腿,右手拿着玻璃杯,杯子里装了五十来度的温水,袅袅白烟升腾,映衬他眉眼锋利冷峻,漂亮利落得令人心惊。
阮芋踢了两下被子,撑起脑袋看他,咕咕哝哝说:
“不礼貌,进来干嘛不敲门?”
萧樾淡淡瞥她:“这是我房间。”
“不管。”
阮芋把自己裹成个粽子,眼里含着几分俏皮,
“手伸不出来了,安排你找个人伺候我。”
萧樾站在原地睨了她一会儿:“你要找谁?”
“随便。”
“哦——”萧樾拖长音,捧着杯子来到她床边,配合地说,“大小姐您看,我怎么样?”
阮芋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勉勉强强吧。”
“那大小姐您坐起来,我喂您喝点热水。”
说着,萧樾伸长手臂将床上的“春卷”抱了起来,动作倒是温柔又周到,另一只手拿着玻璃杯靠近她唇边,边吹热气边说,
“可能有点烫。”
阮芋张嘴吧唧了一口:“还行。你小子挺会伺候人的,以前在几个富婆手底下讨过生活啊?”
萧樾扯了扯唇:“数不清了,大概有那么七八十个吧。”
阮芋白眼一翻,冷哼了声,蠕动着挣开他的怀抱:
“臭男人,只要给钱你就肯服务是吧?”
越说越离谱了。
萧樾眸色一暗,干脆放下水杯,单膝跪到床边,趁阮芋手脚都包在被子里无法反抗,干脆按扣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绕到她颈后掐了掐那块敏感的肌肤,待她周身战栗即将破口惊叫,立刻欺身强吻住她的唇,压在枕头上教训一会儿,将那些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的词句尽数堵回去。
几分钟后,直到将她亲得杏眸迷离,四肢瘫软,才抹了抹唇撑起身子,高大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声音喑哑地问:
“怎么样,对我的服务,大小姐还满意吗?”
阮芋喘了两口气,不带任何气势地瞪他,戏还没演完:
“你就是这样服务那七八十个富婆的?”
萧樾被她搞得又气又想笑:“只服务你。”
“为什么?”阮芋挑眉,声线掐得甜腻慵懒,“因为我最有钱吗?”
“因为你最欠收拾。”
萧樾一边说,一边站直身子。呼吸有些乱,他抬手松了松领口,一眼都不再看床上那只小疯子,兀自走出次卧,转到主卧洗手间,把阮芋常用的毛巾用温水浸湿,搓洗了两遍,再拿进次卧。
阮芋这会儿终于舍得坐起来,双颊闹得通红,胸脯还在微微起伏着,抬眼看见萧樾又进来了,她心尖一跳,张口想问他“谁欠收拾了”,话音还未从喉间蹦出来,迎面就飞来一块湿湿软软的毛巾,极其精准地降落在她脸上,完整盖住了她的五官,叫她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去。
“你……”
毛巾携带的热气氤氲到脸上,令她毛孔舒张。身旁的床垫微微下陷,毛巾从脸上滑下来的一瞬,一只修长的大手及时掌住了毛巾,隔着柔软温热的布料,他手指贴合她脸颊,耐心地带着毛巾从上到下,从额头,到鼻尖,到嘴唇,再到下巴和脖子,细细地摩挲擦洗了一遍。
萧樾目光微垂,漆黑的瞳孔映着女孩略有些呆愣的面颜。
阮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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