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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没醉,这会儿一定已经哭了。

五官迟钝又闭塞,阮芋没听见身旁男人骤然粗重的呼吸声。

萧樾感觉额角的血管快要爆开了,锋利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某一瞬只想冲动地捉住她手腕,问她为什么突然来北城工作。

今天下午实验室跑的程序临时出了点问题,后天就要出报告,师兄一通急电把他叫过去debug,萧樾不得已推掉晚上的聚会,来到实验室坐了一个多小时。电脑开着微信,他偶然瞥见聚会群里有人问“许帆旁边的大美女是谁啊好眼熟”……说不清那一刻电流窜过心脏的滋味,他停下工作,切进聊天框,随后便得到一句肯定的回答“12班的阮芋啊,鼎鼎大名的嗲精妹妹,这你都能忘”。

师兄们大约是第一次见到萧樾放下正在进行的工作跑去处理别的事,一个个都很惊诧,以为他家里出了什么急事,话都来不及交代两句便仓促离开。

坐在酒桌边,表面上与她之间仅隔着两个人,实际上,横亘在他们中间的是整整五年零八个月、一条错乱而迷失的光阴长河,可望而不可即,这个词在这五年零八个月中已经牢牢刻进他骨骼,渗进他灵魂,反复告诉他这就是他无法磨灭的宿命。

然而,听到她说大学没谈过恋爱,他像是一个被枪毙之后埋进土里的人突然又被挖了出来,炽热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每一寸阴冷的皮肤都在剧烈燃烧,喝再多酒也灭不了身上的火。

可他早已经死了,阳光照射下的,不过是一具还会颤抖的尸体。

他不是因为谢舟然,或者其他男人而死。

早在那之前就已经死了,在命运的玩笑下,做好了此生与她不再产生任何交集的决定。

至于年少爱恋的“悲剧”,只不过是他死后伸出了一根面目全非的触手,妄图再次触碰她,却被误会意外地斩断,然后在他已死的地方加上一抔土罢了。

他有什么资格问她为什么来北城?

一个遍体鳞伤的人,拔出了一根扎进身体最深的刺而已。

萧樾紧紧抿着唇,告诫自己不要高兴。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话,她应该不可能发现“孟新益”的秘密,也许就是突发奇想,想说什么就说了。

可是听她亲口说出“不喜欢谢舟然,只是挡桃花”,他真的很想再喝一杯最烈的酒。

心脏在燃烧,五年多来,这颗心搏动的声音终于再一次传到他耳边。

已死的心脏,原来还能搏动燃烧吗。

“你为什么一直看着窗外?”

阮芋忽然问道,轻柔软糯的声音再一次钻进萧樾耳廓,他颈后一层清薄的肌肉不自觉胀缩了下,手肘搭在窗棱,指节不经意擦过耳垂,侧头看向她:

“不然看哪?”

阮芋眨眼:“看我啊。”

……

“我不好看吗?”

她眨眼频率加快,脸不红心不跳地直视他。

萧樾扯唇:“醉鬼有什么好看。”

一边说,他左手直接捏住耳垂,用力掐了下。

搁从前,阮芋这会儿一定已经扑上来抽出四十米长刀砍死他了。

可现在的她只是慢吞吞地缩回座位,长睫垂下来遮住失落的眸光,乖顺可怜得叫人心疼。

窗外暗淡的灯光流淌在她身上,忽明忽暗,在萧樾眼中,每一帧画面似乎都拉得极长。

女孩的身形依旧纤细柔美,但比高中时期健康了不少,没那么孱弱了。脸还是小小的,手臂依然细瘦纤长,身上长肉了,浅紫色方领长裙掐出盈盈一握的腰身,微微盈光的布料勾勒曲线起伏,纤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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